整個心雅酒吧的人依然沉浸在音樂的海洋中,被酒精浸透的軀體仍舊在忘情的搖擺,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迷醉的表情享受著眼前虛幻的快樂。
姬寒星搖晃著杯中的紅酒似乎在沉思,又好似在等待著什麼,她臉上的表情冷峻淡漠,與喧鬧的酒吧氛圍格格不入,仿若一塊置身於熔岩中的寒冰。
“姬小姐,晚上好”
一個優雅、平淡卻又帶有令人無限遐想與男性魅力的聲音在姬寒星耳邊響起。
這個聲音很輕很小,卻偏偏掩蓋住了酒吧裏所有的嘈雜聲仿若情人在耳邊呢喃般鑽進姬寒星的耳朵裏清晰無比。
姬寒星聞言一動不動,甚至連眉毛都未聳動一下似乎早就知道聲音的主人會出現在她麵前。
安德魯身穿一套得體、昂貴卻又毫不顯眼的晚禮服,雙手拄著一根十八世紀紳士標準配置的文明棍站在姬寒星身側很有風度的等待她的回應。
他那蒼白如玉,俊美如雕塑般的臉龐上帶著一絲溫文爾雅的微笑給人一種如初春陽光般的和煦與溫暖。
他的出現沒有引起酒吧裏任何人的注意,也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出現在姬寒星的身邊,他就象神秘的幽靈一樣從虛幻的黑夜裏現出身形讓人感覺神秘無比。
我坐在角落裏再次拿出一瓶未開封的酒輕輕擰開酒蓋,一股凜冽的酒香衝鼻而來。
我閉上眼嗅著令人陶醉的酒香感受著酒吧裏的神秘變化。
當安德魯出現在酒吧前台時我就感覺到了他的來臨,他的出場方式在一般人的眼中神奇無比在我麵前卻再普通不過,修煉者一種移形換位的身法而已,除了夠快沒有其它任何可取之處。
如果我換作我麵對他,隻需輕輕揮手就可斬下他那大好的頭顱讓他根本沒有機會站在那裏裝模作樣的耍帥。
不過我知道這個看似文質彬彬一副西方人麵孔的神秘人隻不過是別人的一隻馬前卒,因為我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絲修煉者的氣息,反而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出現了某種不可思議的變異,他能用出修煉者才可修習的身法純粹是憑借身體變異後獲得的神秘力量,這種力量很怪異,卻很危險。
這種純肉體上的強橫力量很不穩定,似乎隻能維持一段很短暫的時間,一旦這段時間過去他的能力就會消失,而他的身體如果得不到能量上的補充很快就會崩潰,渾身上下的血肉就會糜爛、消融,就象一塊烈陽下的冰塊一樣融化變成一灘血水。
酒吧的氛圍也因為這個人的出現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所有沉浸在狂熱中的青年男女似乎被某種精神力量喚醒了神誌一樣清醒過來,然後他們所有人眼神中的情感色彩開始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什麼也沒有的空洞與冷漠。
舞池裏的人依舊在熱舞,坐在陰暗角落裏的男女依然在曖昧不明的燈光下談笑風生或熱烈擁吻。
不過眼前的一切在我眼中卻變的詭異起來,整個感覺就仿佛酒吧裏喧鬧的人群全部變成了提線木偶一般受人操控,所有的動作與聲音都已失去了生機與活力變的僵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