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凝目光銳利,緊緊地盯著正辱罵不休的如杏。
如杏心裏一驚,卻仍是強撐著沒有在蘇小凝的麵前露怯。
她指著蘇小凝手裏的魚,大喊道:“胡說!這明明就是從你們送來的魚裏麵撿出來的,不是你們的還能是誰的?想不到你為了推脫罪責,竟然會說這些謊話!”
“是嗎?究竟是誰在說謊,這一切還沒有定論呢。”蘇小凝眉頭一挑,隨手就從魚群裏抓出了一條鮮活的魚,和死魚一道擺在酒樓老板的麵前。
“方才我就和老板說過了,我們今日送來的貨都是鯧魚,而這條死魚明明就是黃魚。大家都是認得魚的,不用我說也知道這兩種魚的特征吧?說來也怪,明明我們送來的是鯧魚,怎麼死了條魚卻變成黃魚了?如杏姑娘,你要不給個解釋?”
蘇小凝似笑非笑地看著如杏,那淡淡的笑意卻讓如杏心中發毛。
“我……”如杏瞪大眼睛看著地上區別不大卻是兩個品種的魚,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了。
今日不是蘇清裁來送貨,她心不在焉地也就沒有好好去看送來的魚,匆匆瞥了一眼後便從廚房裏拿了一條長相相似的死魚,卻沒想到廚房裏的魚和送來的魚根本就不是一個品種!
看著啞口無言的如杏,蘇小凝已經猜到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涼涼說道:“好端端的鯧魚不可能突然變成黃魚的,這條來曆不明的死魚是如杏姑娘你挑出來的,挑出來後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罵人,難道說這件事情就是如杏姑娘你的手筆?”
“不!我沒有!”如杏冷汗直冒,下意識地反駁,但她那六神無主的模樣卻能讓人輕易看出來她在說謊。
真相大白,酒樓老板震驚不已,覺得眼前的女兒陌生不已。
“你!你怎麼會做出這種糊塗事啊!”
張大嫂在一旁旁觀全程,嘟囔道:“從我們來的時候如杏姑娘就對小妮兒沒什麼好臉色,我們也沒有說什麼,怎麼你這姑娘家還害起人了呢?不能因為平日裏小妮兒的哥哥對小妮兒好,他今天沒來,你就在小妮兒的身上撒氣啊!”
這一番話落在酒樓老板的耳裏,簡直就像是如杏在和心儀男人的妹妹爭風吃醋一樣。
酒樓老板勃然大怒,氣得渾身直哆嗦。
“我養你到這麼大,教你讀書學禮儀可不是為了和別人爭風吃醋的!若是你心裏想想也就罷了,怎麼居然做出這種混賬事情!”
酒樓老板怒斥如杏,如杏泣不成聲卻不敢反駁,罵了一通後酒樓老板仍覺不夠,衝小廝大喊道:“來人,把小姐帶到房間裏去!這段時間都不準她出來,讓她好好學學禮儀!”
小廝得了命令,一擁而上便架著如杏回了房,如杏一路哭喊,卻還是被推搡著關進了房間。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蘇小凝沒興趣看如杏被他人教導,在接受了酒樓老板的道歉後便和張大嫂一道回了鯉魚村。
蘇清裁雖然心裏生氣,但離了蘇小凝這麼半天,他卻覺得渾身不自在,在蘇小凝回來的時候還是老老實實地去迎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