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們愣神的空當，丁一趕忙將打得難分難解的兩人分開，又向丙二問道：“你怎麼跟他打起來了？”
他話中意味似乎偏向沈均，丙二忽然覺得有些委屈，他倔強地別過臉，冷聲道：“這個小賊在府中鬼鬼祟祟的，我不抓他抓誰？”
“小賊？”丁一一時哭笑不得，“你誤會了，他是宮中護龍衛首領沈均，是我的好兄弟，我這次回來本來也應該帶你去認識他的，結果最近給忙忘了。”
說著，他又轉頭看向沈均，“兄弟，你沒事不會出現在王府的吧？在執行什麼任務能不能給我們透露？”
畢竟問話的人是自己的好兄弟，這也不是機密任務，沈均糾結了一陣，還是說了出來。
“皇上有令，讓我追查蘇小凝的身份。”
“蘇姑娘的身份，那有什麼可查的啊。”丁一驚訝不已，“兄弟，我勸你別在皇上麵前亂說話，蘇姑娘這個人挺好的，不管是從前在鯉魚村還是回京的路上，她都照顧了我們很多。她覺得是個信得過的人，我可以給你打包票。”
丁一竟然罕見地為一個人說起好話來，沈均默默地盯了他一陣，忽然開口道：
“怎麼？你也被灌迷魂湯了？”
“什麼？”丁一一愣，腦子一時沒有轉過彎來。
“果然，你和九王爺都病得不清，我看過陣子你們連自己效忠的人是誰都忘了。”沈均冷哼了一聲，再不願和自己這個“病入膏肓”的兄弟說話，縱身一躍便離開了王府，一眨眼就失去了蹤跡。
一刻鍾後，沈均回到宮中，將自己的調查結果告訴了皇帝。
——當然，這所謂的調查結果大多數是他臆想的，比如給蘇清裁還有他身邊的人灌迷魂湯這件事。
皇帝對沈均深信不疑，當即拍案便道：“此妖女不能留！”
“皇上，要不要按之前的計劃，直接解決了她？”沈均沉聲問道，眼中殺意漸起。
皇帝又思索了一陣，搖了搖頭，道：“不可……現在看來蘇小凝迷惑了太多人了，她一死還不知道會牽扯到多少東西，就暫時放過她，你隻管將她哪兒來的帶回哪兒去。”
“屬下明白了。”沈均應聲，收起自己眼裏的殺意，緩緩退下。
……
隔日。
蘇小凝像前幾日一樣上街采購藥材，還留心聽著街上的八卦，忽然聽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消息。
“你聽說了嗎？九王爺要選妃了！”
“真的假的？九王爺到現在都沒娶過正妃，府裏甚至連個侍妾都沒有，現在終於要娶女主人了？”
“這可是從宮裏傳出來的消息，怎麼會有假！要我說，這也是一樁好事，咱們這一條街的人都可以沾沾喜氣了……”
蘇清裁？他要選妃？！
蘇小凝心中驚駭，她想靠近點再聽聽具體的消息，眼前卻不知道從哪裏閃過一道身影。她的脖子忽然一陣劇痛，眼前一黑，無聲無息地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