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後,蘇小凝直接躺回了床上,就像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樣。
管事嬤嬤很快趕到現場,見狀大吃一驚,將阿憐扶起來準備帶她去找大夫。
阿憐疼得滿頭都是虛汗,她艱難地站起來,一摸懷裏什麼也沒有,頓時心裏一慌。
她往身後掃了一眼,便看見一張疊好的信紙落在窗台上,她來不及細想,將信紙匆匆拿走,便離開了此處。
……
第二天,阿憐駐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去上課。
蘇小凝似笑非笑地看了阿憐幾眼,看得她既心虛又痛恨,不由地又打起了那張信紙的主意。
“老師!”課上,阿憐忽然舉手,大聲喊道:“我要舉報!”
“你準備舉報什麼?”風九淡淡地瞥了阿憐一眼,看起來似乎沒有多大興趣。
“我要舉報蘇小凝,她和別人私相授受,還寫情書!”
此話一出,整個學堂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蘇小凝的身上。姑娘們竊竊私語,有些人的眼神中還直白地露出了幾分鄙夷。
風九皺了皺眉,沉聲道:“凡事要講證據,可不是你說舉報就能舉報的。”
“我當然有證據!”阿憐冷哼了一聲,從懷中摸出一張疊好的信紙,當著大家的麵緩緩打開,“大家看好了,這就是他們私相授受、互寫情書的證據!”
隨著信紙的緩緩打開,一副簡筆畫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這簡筆畫也不知道畫的是什麼東西,內容十分雜亂,隻有一張大大的笑臉十分顯眼,似乎在無聲嘲笑著等著看笑話的眾人。
“噗嗤——”
蘇小凝直接笑出了聲,她指著阿憐手中的信紙,衝她挑了挑眉,“你拿這種東西來說我和別人寫情書?有誰的情書是這麼寫的?”
阿憐登時呼吸一滯,她急急地將信紙拿下來一看,頓時臉色煞白。
怎麼會這樣?!
“不是的、明明不是這樣的……”阿憐語無倫次地解釋,卻根本就解釋不清。
風九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她冷冷地瞥了阿憐一眼,厲聲道:“夠了!學堂之上是讓你胡鬧的地方嗎?耍小心思還要在我的課上賣弄,若是再有下次,你就滾回家!”
她說話毫不客氣,直直地擊碎了阿憐的心。
周圍指指點點的目光讓人無地自容,阿憐羞憤不已,她再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她沒有拿上拐杖,還沒走幾步就摔倒在地,又痛得連聲慘叫,看起來分外狼狽。
阿憐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蘇小凝有些看不得她的悲慘模樣,想著點到為止,便跟著走出去,想去救治阿憐。
風九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冷冷地說道:“她既害你,還去救她幹什麼?”
“醫者仁心,我又沒想把人逼入死路,差不多得了。”蘇小凝頭也不回,隨意地回了一句後便匆匆趕到阿憐的身邊。
風九神色微愣,她盯著蘇小凝正在為阿憐救治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若是白樺的話,他一定落井下石,斷不會再救這人,可是他的徒弟性格卻似乎和他完全不一樣,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