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臨嗤笑一聲,毫不示弱:“那誰知道呢?蘇姑娘若是有心人,便知道怎樣才是正確的選擇,咱們可以拭目以待。”
“薑臨!”蘇清裁直呼薑臨的名字,他的眉宇間滿含怒氣,仿佛下一秒就要發生什麼石破天驚的事。
兩人針鋒相對,瞧他們劍拔弩張的模樣,蘇小凝真怕他們把酒樓給拆了。
她直接和阿憐上前,將快要動手的兩人扯開,訕笑道:“都是朋友,你們非要鬧成這樣幹什麼?我和阿憐可是來吃飯的,你們要是閑的話不如來給我打打下手。”
她原本並不準備親自下廚,但眼下看來,沒有更好的緩和氣氛的辦法了。
看在蘇小凝的麵子上,蘇清裁和薑臨都沒有再堅持下去,兩人均點頭默認,卻在視線交彙時似乎出現了劈裏啪啦的火花,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蘇小凝見狀,連忙拉著蘇清裁往廚房裏走,阿憐也小心翼翼地帶著薑臨後腳進去了。
廚房裏的食材很多,蘇小凝想了想,還是準備做她最拿手的魚湯。她從魚池裏撈了兩條魚,一人一條丟給了蘇清裁和薑臨,自己則去準備配菜。
蘇清裁在鯉魚村裏沒少幹活,他一拿到魚就麻利地將魚開膛破肚,掏空內髒後又開始剮魚鱗。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拖遝。
反觀薑臨那邊,卻是尷尬得很。
薑臨畢竟出生在武將世家,從小舞刀弄槍的,可沒人教過他怎麼做像做飯這種細致的活計。
他學著蘇清裁的模樣,小心翼翼地處理,隻是魚身太滑,他又不會處理手法,期間魚好幾次都掉在地上,內裏也明顯沒有處理幹淨。
瞧著薑臨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蘇清裁心裏就暢快得很。
他慢悠悠地剮著魚鱗,還故意大聲說道:“現在有些公子哥連飯都不會做還想著帶誰走,要是哪個姑娘跟這樣的人走,以後隻能在家裏洗手作羹湯,這還談什麼自由啊!”
這話諷刺意味十足,薑臨當即一股火氣噌噌直冒,他帶著一股氣開始剮魚鱗,一個不小心還傷到了手。
蘇小凝見狀哭笑不得,她趕忙將薑臨的手衝洗幹淨,丟給他一瓶藥粉打發他去敷藥,自己親自處理那條已經被薑臨弄得一塌糊塗的魚。
“做個飯還不老實,你可別說了。”
這話說出來雖然是在責備,但蘇小凝的臉上顯然沒有真的怪罪的意思。
蘇清裁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雖然沒再說話,但他得意地看了薑臨一眼,直把隻能幹瞪眼的薑臨氣個半死。
蘇小凝沒再說什麼,專心處理食材,她和蘇清裁一起動手,很快做好了四個人的飯菜。
魚湯端上桌子,還是一貫的噴香撲鼻,四人心情俱佳,剛準備放下勺子,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似乎是有人在粗暴地踢門。
蘇小凝和阿憐對視一眼,連忙跑去門口一看,竟然是秦桑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
“這裏不能留了,都給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