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花再多的錢,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等孟遲報上自己的名字,保安立即放她進去。
宴起正在核對一項非常複雜的協議,劉秘書忽然進來說:“老板,太太來了。”
空氣靜止了一秒,宴起笑了下:“讓她進來。”
她果然是故弄玄虛,為的就是引起他的注意,而他無動於衷,她立即就送上門來了。
孟遲跟著劉秘書往裏走,一邊走一邊問:“劉秘書,你太太身子怎麼樣了?”
劉秘書歎氣:“幸好您提醒了我一番,否則我太太就沒得救了,現在在住院,準備手術了,醫生說存活率還是挺高的。”
孟遲點頭:“那就好。”
她知道,這個劉秘書是真的很愛他妻子,如果失去了很愛很愛的人,肯定痛不欲生。
說著,到了宴起的辦公室門口,孟遲推門走了進去,宴起穿著一身純白色的襯衫,雖然晚上十點了,但他一頭黑發依舊利落幹淨,整個人都透著股清爽的帥氣,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手裏的鋼筆在刷刷刷地寫著字。
這個小東西還真是夠好看的,孟遲在心裏吐槽。
宴起頭也不抬,聲音冷冷清清:“你等一會,我還要半小時。”
孟遲輕笑:“我不是來接你下班的。”
宴起抬眸,那表情好像是在說你在鬧脾氣我都懂:“嗯?”
孟遲從包裏掏出來離婚協議書,放到他桌上,也懶得說難聽話,更不想發脾氣。
“宴起,我們離婚吧。”
宴起手裏的筆一頓,氣息瞬間屏住。
孟遲聲音淡淡的沒什麼情緒起伏:“我們沒有感情,這樣的婚姻維持著也是一種負累,何況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跟孟瑤的事情?我可不是那種男女主角愛情的絆腳石。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字了,我們倆的婚姻就到這一刻為止吧。”
她說完話,辦公室裏安靜得可怕,半晌,宴起站起來,黑漆漆的眸子看著她。
他一步步走過來,走到她跟前,一把抓住她手腕,低頭看著她無名指上的碩大鑽戒,鼻子裏冷笑一聲。
“所以,為什麼還戴著婚戒呢?孟遲,欲擒故縱也不能玩得太過,懂嗎?”
孟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她手指又白又細,婚戒是宴起讓人去意大利定製的,特別地漂亮,戴在手上正合適,每次路上無聊盯著自己的手指都能看半天。
她是真的忘記取下來了。
孟遲立刻伸手把鑽戒摘了下來,啪地一下放到了桌上:“唔,拿下來了。”
宴起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既然拿下來了就別想再戴上去。”
孟遲點頭如搗蒜:“嗯嗯,你快點簽字,我好拍個照片。”
宴起咬咬牙,抓起她的手指,把那婚戒一下子套了上去:“不想戴也要戴。”
孟遲偏不戴,再次拿下來,宴起似乎是生氣了,抓著她的手非要給她戴,孟遲趕緊往後退。
不知道為什麼,宴起就是想讓她把婚戒戴上,孟遲把手背在身後:“我不戴!”
宴起拿著戒指,已經氣得臉色發黑:“我很忙,沒有時間處理你的無理取鬧,如果你非要我來哄你……”
他別開眼,閉了閉,輕歎一口氣,勉為其難地說:“我錯了。”
孟遲一愣,腦海裏係統xx提醒:宿主您好,生命值增加十天。
她下意識問:“宴起,你說啥?風太大,我聽不見。”
風?哪來的風?無中生有?憑空捏造?
宴起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其實他覺得自己不該搭理孟遲,可瞧見她,就總是覺得自己不能太過冷血了。
她一切的鬧騰,都是因為太過愛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