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溪說得理所當然,沒有一點學生該有的矜持和尊敬,那口氣,像是在使喚自家屋裏養的狗。

那男導師聽得眉頭皺了皺,卻沒有任何異議,將烙好合格印的名牌交還給顧辰溪後,也迅速地在了曲婉怡的名牌之上烙上合格印。

對於曲婉怡這位深受父兄的寵愛曲九小姐,年輕的男導師不敢有半點的不滿和不敬,否則,陳忠國也不會命令他將曲婉怡和顧辰溪的考核試題做成不同的。

期末考核的事塵埃落定,顧辰溪和曲婉怡分別拿著自己的名牌轉身就走,黃珊頓時急了。

“顧辰溪”她忙喊住顧辰溪。

顧辰溪轉身,問道:“什麼事?”

黃珊哼了一聲,又伸處手來,“紫星草,拿來!”

顧辰溪愣了一下:“哈?”

黃珊不耐煩地道:“聽不懂人話嗎?紫星草拿來!”

顧辰溪回過神,有些好笑地看著她道:“人話我倒是聽得懂,不過你確定你說的是人話?”

“就是,”曲婉怡接口道,“學院曆年的期末考試可沒有規定學生考核所得要上繳學院。而且,你是那根蔥那顆蒜?”她很是諷刺地看著黃珊,“你一不是我們的考核老師,二不是我們的班主任,你憑什麼找辰溪要?”

“我看啊她就是不要臉,”九陰也黑上了一張臉,早在她第一次開口找女神要紫星草的時候,他就想一個巴掌把她的嘴抽歪了。

什麼玩意兒!

且不說那東西珍貴無比,就說一毛不值,她有什麼理由讓她女神把東西那出來,而且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以為收保護費啊?

“你…”黃珊氣得兩眼瞪直,被曲婉怡說了她還能忍一下,但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不懂女人談話,男人不要插嘴嗎?

“這位公子,麻煩你不要插嘴好嗎?現在我是以一個老師的身份在跟學生講話。”言下之意,就是讓他哪兒涼快就往哪兒呆著去。

要不是看他氣度不凡,身上隱隱有一股王者之氣,黃珊早已經六情不認地開罵了。

九陰恥笑一聲,“就你?”他上下打量了黃珊一眼,臉上全是輕蔑和不屑,“也配!”

話語不多,卻足夠惡毒,讓黃珊一下子氣得理智全無。

這還是她人教二十年,第一次有人敢如此說她。

以往,在學院裏,那個學生見了她,不規矩地尊她一聲老師,那個男同事見了她,不對她笑臉相向,讚美她教學有方?

“顧辰溪,你就這讓眼睜著你的朋友罵你的老師嗎?”她氣得急了,但還知道找顧辰溪這個軟柿子捏。

畢竟,曲婉怡有曲丞相和八個哥哥放在手心護著,而九陰實力非凡,她也幹不過人家,隻得瞪著杏眼,惱羞成怒對顧辰溪一陣咆哮。

“有嗎?”顧辰溪抬手掏了掏耳朵,有些嫌棄地將頭往後揚了揚,用很是無辜的眼神看著黃珊道:“我覺得他說得沒錯啊。為人師表,雖值得讓人尊敬,但一個搶學生東西的老師,你覺得…她配稱為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