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曲婉怡的異想天開,唐精的目光陡然間變得淩厲無比,好似,曲婉怡這隨口的肖想,是對雷霆哨的褻瀆一般。
曲婉怡連忙解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隻是太過懷念當年的雷霆軍罷了。”
曲婉怡衝唐精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心裏卻為自己的說話不經大腦而感到懊惱。
雷霆哨是什麼東西?
那可是雷霆軍的最高號角召集令!
其性質就跟皇帝手中的兵符是一個意思,它代表著權威,代表著無上榮譽,雖不可以號令群雄,卻能讓諸雄聞之色變。
唐精見曲婉怡對雷霆哨並沒有什麼企圖,他的臉色逐漸好了許多。
“這就是一般的骨哨,必要的時候,可以救你一命。”
“那你怎麼不直接給辰溪?”曲婉怡直勾勾地盯著他,一陣奇怪。按理說,作為辰溪的護衛,唐精手裏有這麼好的保命符,應該第一時間給他的主子辰溪才對,怎麼給她一個外人?
她可是姓曲啊?
這不是自相矛盾?
曲婉怡眯了眯眼睛,顯然覺得唐精的這個行為十分的可疑。
九陰和顧辰溪也十分不解地看著唐精。
不過,九陰心裏想的是,這小子會不會暗中叛變,投靠了這個醜八怪,而顧辰溪想的確實,這骨哨本身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以至於唐精想要將中東西放在另一個人的手中,以此來保護自己。
畢竟,那骨哨看起來可陰森得緊。
唐精恨恨地瞪了曲婉怡一眼,“叫你拿著就拿著,拿來的那麼多的廢話。再說,他們偷襲也是偷襲大小姐,你一個外人,又不是他們襲擊的目標,自然最時候搬救兵。”
唐精說得義正言辭,好似就是那麼一個理,不過,他們怎麼就覺得那麼怪呢?
曲婉怡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骨哨,又歪著頭看了看唐精,見他目光鎮定,神情憤怒,曲婉怡想了想,便應了下來。
唐精鬆了一口氣,餘光撇向顧辰溪的時候,卻微微有些不自然。
這個骨哨是那個男人指名道姓,讓自己交給大小姐的,但是,他又怕這東西有什麼問題,所以,隻好將這東西先交給曲婉怡,反正她們倆也經常呆在一起,若是真能當救命符,他還可以要回來,再交給大小姐。
但要是沒有用,那就當送給曲九小姐玩兒了。
“小丫頭,你這侍衛好像沒說實話啊!”就在唐精晃神的空檔,顧辰溪心湖裏的魔龍突然開口,帶著一絲戲虐。
顧辰溪笑了笑,用神識道:“看看再說唄。”
……
夜幕降臨,杜明扭著快要僵掉的脖子,終於放下筆,將最後一個學生送走了。
這些學生倒是懂事,一聽說有可能會被推薦給九陰做宗門弟子,個個爭先恐後地將晶石拿了出來,而有些甚至為了讓自己多看他們一眼,竟然將從小帶在手上的儲物戒指都褪了下來,抹掉神識交給了他。
這還省事兒了不少,收拾了收拾,抱著滿滿的一箱儲物戒指,杜明哼著小曲兒往院門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