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周權爆喝出聲,阻止了他未說完的話。
無論,當初救自己的那個小女孩是不是烏朵,在十五歲那年,在他爹的慶功宴上第一眼見到烏朵開始,他便已經知道,自己無可救藥地愛了上那笑起來兩眼彎彎,猶如月牙一般漂亮的女孩。
所以,無論當年的那個人是不是烏朵,一切在他愛上她之後,都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紫天恩不由得有些氣悶,看著周權那股寧願撞死在南牆上,也誓死不回頭的周權,他不禁失笑。
“也罷,你願意當你的護花使者,你就去,不過,作為曾經的朋友,我還是提醒你一句,這個女人不值得你舍命付出,你要小心!”
像是一句一眼,紫天恩掃了一眼地上哀泣的烏朵,忽然拔出了他腰間的匕首,反手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心髒。
周權被突如其來的鮮血濺了一手,那溫潤的濕度,嚇得他渾身一次顫,等回過神來,紫天恩已經握著那盡數沒入胸口的匕首,軟軟地朝地麵倒去。
“天恩!”周權大驚失色,憤怒的臉色悉數變成了駭然。
身心一動,下一刻,周權已經來到他的身後,將他下墜的身子接住,望著他胸口的那一抹嫣紅,周權隻覺得鼻子一酸,竟直接哭出聲來。
“你這是何苦,皇上還說要治你的罪呢。”周權哭著說他傻,但紫天恩知道,他氣數已盡,依照皇帝的個性,不僅是他,就是烏家、紫家也絕對一個都跑不掉。
周權或許都沒有發現,那些湧入北院,身著永誠幫統一服飾的弟子,個個實力不俗,偶然迸發的勁氣,竟全是元宗實力。
他們那些死士雖然厲害,但是,他們比不上他們!
他們完了!
淒涼的一笑,紫天恩突然衝不遠處的軒王江懿軒送去一抹歉意,“對不起,軒少爺,天恩要先你一步…走了…”
紫天恩脖子一歪,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皇上,今日之事,臣女並未參與其中,不過在臣女的印象中,父親一向衷君愛國,今日之事,想必是受了賤人挑撥才一時糊塗犯下大錯,臣女自知,要皇上今日放過爹爹是不大可能,但是,還請皇上能看在我哥哥這些年為皇上做事的份上,能饒了他不死。”
“你哥哥?”
聽烏朵說起自己引以為傲的哥哥,朗月帝的幽深的眸中閃過一抹冷光。
是了!
烏朵的哥哥,烏青!
他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他得派人去一趟靈蛇教,將烏家的餘孽全部鏟除!
悠然一笑,朗月帝斂下眸中那一閃而過的幽光,他惋惜地歎了口氣:“你哥哥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可惜,他生錯了家門,現在成了罪臣之子。他若是不一直待宰靈蛇教也就罷了,倘若是不幸…嗬,我隻是說如果。”
看著俏臉驟然陰沉下來的烏朵,朗月帝頓了頓,隨即輕輕地笑了笑,心裏卻全然沒有將烏青一個靈蛇教的內門弟子看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