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地留他吃午飯,上官淩絕從答應之初,嘴角的笑容便一直沒有淡過。
本以為,他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話說,可一上午相處下來,顧辰溪發現,上官淩絕這人除了有時會給人一種陰晴不定之外,其實還比較幽默風趣,兩人在房間閑聊了許久,自然也說道了取血一事。
他並沒有想象中那般急切,倒是問了一些這取血過程的危險性,顧辰溪心中感動,但因為這片大陸醫療器械的不完成性,使得她對此事也有些難以把控,不過好在,這片大陸的煉器之術非常發達,雖不確定能否幫上忙,但上官淩絕還是讓她用圖紙蔣其所需要的儀器畫了下來。
顧辰溪有些意外於他的體貼,不過對能降低生命危險之事,顧辰溪自然也不會矯情地推遲,讓桂香準備好紙筆進來,便刷刷地畫了起來。
上官淩絕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那側臉泛著溫玉光澤,專注地盯著宣紙繪畫的少女,心裏竟溢出了一種滿滿的幸福感。
不過,相較於屋內的和諧,門外四人的氣氛卻顯得有些劍拔弩張。
桂香在屋內研磨的時候,多次想要開口提醒,但某人那涼涼的一個眼神飄過,桂香便哆嗦得不敢再發一言。
不過,月鄔也不是那種‘你有事,我就安靜等’的乖寶寶,在香茗的再三安撫之下,終於等得不耐煩起來的他剛站了起來。
剛欲硬闖,三名表情各異的男子突然宛若天降一般,擋在了他的道路之前,月鄔神情一凜,在看清三人便是跟在上官淩絕身邊的狗腿之後,月鄔本就怒不可揭的心情頓時爆炸開來,滔天的怒氣,伴著卡卡作響的骨節碰撞之聲,在高大的綠樹之下彌漫開來。
奇諾嗜血一笑,舔著嘴唇對他投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月鄔,月家長子,月家除月禪以外,家族年輕一輩中,天賦最為傑出的青年才俊…以他們三人之力,想要戰勝他根本是癡人說夢,但若是想要捆住他前行,卻也是可以拚上一拚。
瞧著這似乎準備與自己幹上一架的三人,月鄔微微一愣,隨即一抹森冷的笑意便浮上了嘴角。
“怎麼,想跟我來一架?”
冷冷地看著三人,月鄔雙手環胸,周身暴漲的怒焰像是燃燒到了極致一般,突然冷凝,繼而以咂舌的速度,換上了一種讓人窒息的冷意。
而隨著他周身氣息的轉變,奇諾嘴角的笑意突然一僵,似乎是身體本能地感受了危險,他兀地收攏起了吊兒郎當的性子,變得正色起來。
沉風垂眸,眸中帶著一絲敬畏的歉意:“月公子說笑了,在下和我這兩位兄弟並沒有找茬的意思,隻是君上臨時找大小姐有事,所以…”
“所以就讓本公子等?嗬…”月鄔冷笑一聲,隨即好笑地伸手撩了撩眉間散落的墨發,口中發出一道慵懶的嘲弄,“真是奇葩年年有,今朝特別多,本公子還真不知道,你們魔宮插個隊都變得這般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