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再度回到方欣的身體,以此來讓那顧連睿在戰鬥中投鼠忌器,可急急地看了一圈兒,卻並沒見到自己的目標,蚩釉不由得一愣。
難道是方才與五行之果戰鬥之時,將之銷毀了?
正覺得奇怪,一道森冷陰寒的聲音在它的耳邊想起。
“你在找什麼?還想用我娘子的身體做擋箭牌?”
不知何時,顧連睿已經欺身而近。
蚩釉渾身一顫。
那僅僅是一側頭,便能感受到那從呼吸裏所噴出的熱氣,蚩釉在聽到顧連睿聲音的那一刹那間,周身絨毛,根根倒豎,猛然暴退於三米之外,巨大的頭顱一扭,體內雄渾的黑色元氣,幾乎是不由自主地運轉了起來。
以他堅硬的軀殼,饒是元神的全力一擊,也能抵擋一二,但是,麵前的這個男人太過恐怖,這些年,因為方欣的虛弱,他身上的血腥之氣卻是收斂了許多,那可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狂暴和野蠻,還是讓它心驚不已。
血煞修羅,從來不是浪得虛名,這些年,雖然為愛蟄伏成了溫順的綿羊,可一旦觸碰到他的逆鱗,一如那些懷揣著不軌之心,卻打著治病的由頭來傷害方欣的人,最後,都每一個有什麼好下場!
所以,一感覺到他的出現,蚩釉心中立馬便是警戒了起來。
“躲什麼?你不是要收拾我侄女的契約獸嗎?來吧,打贏我,打贏我,你就可以過去了!”
踏立虛空,顧連睿森冷一笑,一股無形的威壓,自周身彌漫而開,讓望著他的蚩釉,心神皆為之顫抖。
“哼,正是給你臉了!”陰鷲地望著那虛空之上的顧連睿,蚩釉冷冷一哼,雄渾的元力溢出體表的同時,心中意念微動。
一抹冷笑剛浮出嘴角,那不遠處一臉殺意的顧連睿身體猛然一顫,體表那磅礴的元氣迅速變得紊亂了起來,如此幾個眨眼後,方才緩緩恢複,他捂著胸口,目光陰沉地望著蚩釉:“你在我體內產了釉蛛?”
對於那猶如上千張嘴巴在同時噬咬心髒的疼痛,即使是顧連睿,額頭也不由得覆蓋上了一層冷汗。
蚩釉的毒,雖然不是聞名遐邇,讓人聞言生變,但這些年通過各種手段弄來的神醫,最後無藥可醫的結果,卻也讓顧連睿忌憚不已,而方才那一番停滯的內視,顧連睿自然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說,經過元氣的淬煉,修元之人的心髒遠非普通人那般脆弱,但畢竟人體內部,始終都是最為脆弱與重要的地方,隻要其中稍稍受到一些創傷,恐怕便是會令得整個人狀態大打折扣,因此,在鑽心的痛出現的那一霎,顧連睿便是迅速地調集了大批元氣進行壓製。
嘿嘿一笑,望著顧連睿體表那比先前略微黯淡了一些的磅礴元氣,蚩釉得意道:“望了告訴你,本座的種,除了自然孵化之外,還能聽令隨時破殼而出,所以,識相的,就放本座離開,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