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洛雖然不悅月馨的多事,但畢竟是自己最疼愛的孫女,因此,瞧著她那快掛不住的笑容,月洛衝下方的顧辰溪和上官淩絕擺了擺手。
顧辰溪撇了撇嘴,對上官淩絕微微一笑,後者便腳尖輕點地麵,旋即便身形矯健地躍上了獅鷲獸的背上。
月馨等著顧辰溪出醜,但在兩人落地的那一刹那,顧辰溪的雙腳便猶如黏在獅鷲獸的身體上一般,沒有絲毫顫動抑或是摔跤的可能。
月馨不由得有些詫異,獅鷲獸的羽毛看似光滑柔軟,實則濕氣極重,就是與溪邊的石上青苔的溜滑程度,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之處。
而絕大多數人,在初次乘它的時候,若沒有專人提醒,在獅鷲獸背上摔個狗吃屎都是輕的,有些倒黴的家夥,直接從這三米多高的獅鷲背上摔下去,落得個腦袋開花的結果,可這顧辰溪,完全是憑借著自己的身體保持在平衡線上,這一手,即便是現在坐已經習慣的她,若不是站在站在這人工打造的特定位置,隻怕也很難露出她現在這般淡定從容來。
“大長老說得果然不錯,這個顧辰溪,還真是有一些本事...”望著顧辰溪那紋絲不動的身形,月家眾衛在眼中劃過一抹訝異之後,心中不由得嘟囔了一聲。
待得那地上的月鄔及剩下的無雙、沉風、南若各自飛上自己的飛行獸後,一個侍衛的口中突然發出了一道哨音,頓時,匍匐在地麵的獅鷲翅膀一振,巨大的身體便是盤旋著升空起來。
“不用太擔心我,我會回來的!”看著那趴在曲文傑懷中哭得死去活來的曲婉怡,以及站在追出來,眸中含淚的方欣,顧辰溪笑著衝他們擺了擺手。
在晨色的霧靄中,望著那迅速變得渺小起來的繁華城市,顧辰溪輕吐了一口氣,抬頭目光迷離地望著那蔚藍天空,她的心底不由得浮起了一抹惆悵。
前方有路,卻荊棘叢生,這一去,也不知道是凶是吉,是死是生!
“怎麼了?可是覺得這風吹得有些冷?”覺察到顧辰溪情緒的變化,上官淩絕側身,柔聲問道。
三月末的天氣,雖然已經不冷,但清晨的風打在臉上,還是有些冰涼。
“要不,我把讓南若將防風結界做結實一點兒?”依照上官淩絕個性,他可不是喜歡什麼吹風之人,但難得坐次飛獸,所以,一上來,顧辰溪便跟上官淩絕說要留點空氣進來,是以,也就有了現在的事。
顧辰溪微微搖頭,“不冷,就是第一次出遠門,有些想家。”
聽到她這話,上官淩絕忍不住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頭,“這都還沒走遠呢,你就想家啦?那以後跟我去了魔劫宮,你可怎麼辦?”
顧辰溪頓時低頭不說話了。
說實在的吧,她其實不是念家,是對自己未來的路有些堪憂而已,不過...
似乎是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開這個玩笑有些過了,上官淩絕摟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