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有什麼事我們晚點兒再說。”
“好!”許雲華俏皮一笑,靈動的大眼睛猶如會說話一般,月齊濂心中戚戚,卻是莫名的有些失落。
待得屋內再度恢複平靜,月齊濂沉靜了兩秒後,這才轉眸看向了一旁不斷放冷氣的上官淩絕,他解釋道:“雲華就是這個性子,若是有冒犯到你的地方,還希望魔劫君主你不要跟她一個小女孩計較才好。”
聽著他這番極力為許雲華開脫的話,上官淩絕眉梢微挑,不由得一陣冷笑:“月家主還是親情泛濫啊,若不是剛聽你說那女子是你夫人妹妹的親孫女,本君還以為那是你的親女兒呢!”
特意加重了‘親’字的發音,上官淩絕勾唇望著月齊濂,譏諷的目光從麵具後迸出,直接攝入了後者的眼瞳中。
月齊濂微微一愣,看向前者的目光也幽幽地冷了起來。
“族內已經決定救顧辰溪了,魔劫君主可還有什麼事?”月齊濂明顯是有些不高興,開始下逐客令了。
但這也不難理解,對於一個愛妻如命的人來說,他可以接受任何人的侮辱和譏諷,但唯獨受不了別人對他妻子的不敬。
而上官淩絕的這番話,雖然是在為顧辰溪打抱不平,但他這番話,分明是在變相地說,他與許雲華的祖母有染,他對月嬋母親的感情有所不忠,這是月齊濂無法接受的。
也因此,若說先前的月齊濂在見到上官淩絕的時候,麵上還微微帶著幾分客氣,那麼現在,月齊濂隻怕是恨不得轟人。
隻不過,對方的身份和實力都絲毫不亞於他自己,所以,才沒有拍桌子,讓外麵的人來送客。
上官淩絕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給他麵子的事兒,深若幽海的眸子微微眯起,危光掠過,卻是在半響,消散開去。
“其實本君今天來,是有事相求。”
“哦?”月齊濂鼻孔裏呼出了一口冷氣,“你堂堂魔宮之主竟還有事情求我?說吧,除了放顧辰溪離開,你說什麼,本家主都可以考慮考慮!”
“嗬,月家主還真是大方!”對於月齊濂的豪氣,上官淩絕還真是有些詫異,輕笑了兩聲,他話鋒突然一轉:“為什麼是辰溪?”
月齊濂微微一怔,隨即像是明白了他問的什麼,頓時陷入了沉默。
“你們不辭萬裏,甚至連天眼之石都舍得犧牲,你到底是想拿她幹什麼?”上官淩絕緊緊地盯著月齊濂,在說起顧辰溪之時,語氣不自覺的變得十分的尖銳。
原以為,天鶴的要求,月齊濂根本不會答應,然而,他不僅答應了,還給他說得這麼隨意。
上官淩絕隱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除非是比天眼之石更有冒險價值,否則,月家的那些老家夥怎麼舍得將這麼珍貴的東西讓出來,給溪兒調理身子?
月齊濂站起身,沒有回答他的問話,隻是望著門外的月亮,輕歎了一聲道:“夜已經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