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紅潤的臉色驟然褪去,顧辰溪靈魂一蕩,險些站立不穩。
她呆呆地看著那從血洞中噴灑出來的鮮血,難過得連口中的怒都已經發布出來了。
輕微的銳氣刺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一刻,她隻覺自己整個人都如同站在巨大的鐵鍾之下一般,不僅是讓有些耳鳴,就連肉身和靈魂都在這輕微的刺響下,而隱隱地顫抖著。
這一刻,她忘記了呼吸,也忘記了地獄,甚至連周遭的事物都變得模糊起來,唯有那風刃從小白腹部竄出,帶得血色四濺的那一刻,猶如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入了她的靈魂之中。
“小心!”
天明神尊看著那猶如傻掉了般的她,皺眉厲喝一聲,抬手將她和她身前的上官淩絕震飛,磅礴的靈魂力量猶如拔地而起的高山一般自其虛幻的體內噴湧而出,狠狠地朝那穿透小白身子的數道風刃撞擊而去。
看著那陡然出現的人影,血煞和血絨皆是臉色一邊。
“這應該就是那助臭丫頭從萬蛇女王手上逃脫的靈魂體吧?”血煞緊緊地盯著那如一座小山屹立於兩人身前,聲勢浩蕩的幻影,唇角微張,陰沉如墨的眼瞳浮起一抹詫異之色。
那老者一聲白袍,麵容雖然看上去上了些年紀,但他負手而立之間,一股強大的氣場便彌漫而開,饒是以他們的修為,也不由得感到一陣顫栗和氣息壓迫之感,再加之此人靈魂力量的強大,若是他猜得不錯,此人生前的定然也是一位法神強者,否則,他們的靈魂不會感到一股想要臣服膜拜的跪福之感,
“應該是吧!”血絨難以遏製地咽了口唾沫,目露敬畏的看著那袖袍輕拂間,便將那剩餘的風刃盡數劃去的老者,他喃喃地道:“好強的靈魂力量,連邪祖大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嗤!”一旁的血煞回過神嗤了一聲,旋即撇了一眼那不知死活的白色巨獸道:“什麼不是對手?若不是那白獸突然跑出來擋了一遭,就他?”
血煞眸中有些輕蔑,隨即又看了一會兒那與月媚邪祖的風刃已經交手十幾個回合的老者,他不由得微微蹙眉。
“怎麼跟萬蛇女王說的不一樣啊?”他納悶道。
“怎麼不一樣了?”血絨一臉的奇怪,海刹奪魂印中的一切,他們在妖神境中並不能看清楚,不過事後,在月媚邪祖勃然大怒,發泄完後,他們三人雖然是一起去找了她的麻煩,然而,對於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他們也頂多是在她身上泄憤,若真要將她怎麼的,還真有些舍不得。
是以,這盤完的細節,就交給了他們三人中心思慣來拿主意的血煞,因此,聽血煞這麼一說,當即也有些狐疑地撇過頭來。
血煞看了看,隨即快速地將自己從萬蛇口中所知道的海刹奪魂印中發生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隻是血絨聽完之後,卻是對於他所說的不一樣並沒有感到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