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輕點了下,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隨即拉過月馨的手替她把了一下脈,除了她藥粉所造成的經脈堵塞,身體羸弱之外,她似乎服用了一些解毒和大量補身體藥。
但可以,她身體太虛,有些虛不受補。
“將她扶回閨房吧,我幫她把體內淤積的藥力逼出來。”
“是她最近吃得那些嗎?”不是你給下的毒?月洛有些緊張地看著顧辰溪,那透著精銳的眸子,透著幾分審視和懷疑。
辰溪也不介意,隻是淡淡地點了下頭:
“她本就沒什麼問題,隻是求而不得,所以心情有些抑鬱和狂躁,而你們,又似乎是給她吃了不少解毒和大補的藥,令得她本就有些虛弱的身體,更加羸弱不堪,隱隱有中毒和經脈壞死的跡象,我需要給她施針和放血。”
“你讓人準備點熱水,我一會兒要用。”辰溪說著,便站起身,對紫衣老者動人道:“你們在這兒等我一會兒,大約十分鍾後我便可以過來。”
“那要不要叫上府裏的丹師,幫你打下手?”月洛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辰溪聲音募地一沉,冷如寒冰地問:“你不相信我?”
月洛一怔。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隻是不想你太累,想要找人給你分擔一下罷了!”
聽著他冠冕堂皇的話,辰溪不由冷笑:“不需要,你隻讓人將熱水準備來就可以了。”
說著,辰溪便徑直忙門外走,月洛不敢耽擱,隻得示意那侍女將月馨扶起,快步跟了上去。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紫衣老者不由問:“要不要跟上去瞧瞧?”
銀袍老者白了他一眼,卻是搖了搖頭,“不用,她想要把我們也留在身邊一年,不可能獨自溜了的。”
“那我們真的要留在她身邊一年嗎?”紫衣老者有些不太願意地問。
銀袍老者沒有接話,隻是沉默了一下,詢問地看向了一旁的金袍。
他們四人之中,一向是以他為首,所以,見銀袍老者看向金袍,紫衣老者也是連忙看了過去。
隻是,金袍老者這會兒也沒有想好,見兩人征詢的目光看來,他輕歎了一聲,卻是砸吧著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一年的時間,對於他們這個年紀和修為的人來說,不過是彈指之間,然而,若是沒有先前的不愉快,他們倒是可以答應,但她連一個虛弱得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小丫頭都可以施展靈魂攻擊,那由此可見,這丫頭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主,所以……
金袍一時也沉吟了起來,有些拿不準地變換著眼中的神采,而另一邊,顧辰溪已經讓人將讓人退去了月馨的外衣,盤膝坐在她的身後開始為她施針,而月洛也不放心地現在一旁,看著那比頭發絲細,比繡花針長的銀針一根根地沒入月馨的後背,他的額頭不由冒出了一層密集的細汗。
不過,他留在這裏本就有些不合規矩,若不是他強烈要求,隻怕辰溪根本不會讓他留下來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