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顧辰溪坐在院中的池邊,月光灑落滿池,池中的錦鯉靜悄悄的遊動。
明日一早,便是她的大婚,可是直到現在,顧辰溪的情緒反而是變得異常的平靜,就好這人生唯一一次婚嫁,已經引不起她心虛的絲毫波瀾,這不僅讓一旁陪著她的曲婉怡有些無語。
“我說你就一點兒亢奮的感覺都沒有?”曲婉怡十分捉急的撓了撓頭,因為朗月離聖域西部比較遠的關係,所以曲婉怡一行人知道第十天的時候,才提著大包小包的抵達月城。
然而,她本以為會看到一個忐忑不安,看見閨蜜來,有肚子牢騷要與自己發的顧辰溪,然而,這除了前兩天的熱情招待外,顧辰溪就好似在麵前野累的一隻小狗一般,終日懶洋洋的躺在院子裏,不時逗逗魚,逗逗貓什麼的,就好似外麵的忙碌和熱鬧都與她無關一般。
曲婉怡有時候真想撬開她腦子想想,她裏麵到底裝的什麼,然而有向天涯在,曲婉怡這幾天一直沒找到機會,此刻今天院子裏就隻有他們兩人,曲婉怡終於是憋不住心裏的腦勺,問了出來。
顧辰溪不由得一笑,“等你和天涯進行到我們這一步,你就會明白,其實結婚就隻是那麼回事,若是早知道有十幾天都見到他,我其實寧願不辦這個婚禮。“
沒有什麼事情,比兩個人膩在一起的時候更加的讓人心情愉悅,但她知道她這話不能對外說,否則,娘和父親要傷心,就連那魔劫宮的老夫人也隻怕會有想法。
曲婉怡瞪大了眼,看顧辰溪的目光有些荒謬,大約是第一次聽說,有女孩子是這樣看待魂力的。
她不由有些不懂的眨了眨眼,“不是說,每隔女孩兒都有一場盛世豪華的婚禮嗎?上官淩絕到底給你灌了猛藥,你竟然思念至此?難道你們都不需要點個人的私人空間嗎?”像她似個跟屁蟲一般的跟在向天涯身邊,他就厭煩得很,活像自己偷窺了他的隱私似得的。
“反正我現在不想!”以後是繼續如膠似漆,還是相濡以沫,變成小橋流水般的親人,她現在都不想去想,她隻知道,她現在很想見到上官淩絕,很想抱抱他,問問他最近過得怎麼樣。
曲婉怡嘴角抽了抽。
夜風輕拂間,正欲說話,一抹身影卻是悄然間出現在幽靜的院子中,緩緩的朝顧辰溪和曲婉怡走來。
看著後者那相思入骨的模樣,曲婉怡不由攤了攤手,從石墩上站了起來,“得,把留給你們,我就不做電燈泡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怎麼她的向天涯就沒有人家老公那般的覺悟呢?
煩躁的歎了口氣,曲婉怡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院門口,而下一瞬,顧辰溪便是被圈入了一個紊亂的懷抱,熟悉的氣息,令得顧辰溪那微涼的心境,隱隱掀起了一絲溫熱的波瀾。
“聽說你想我了?”
將下巴磕在顧辰溪的頭頂,上官淩絕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輕輕響起,述說著十幾天不見的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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