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後,雲綺峰花一樣的師妹們圍著風修竹盛情相邀風修竹一塊跟她們聚一聚。風修竹平淡的婉拒了。這讓美麗的師姐們很是失落。
再往後兩日是四師兄秦懷穀,五師兄裴文清。
秦懷穀以琴棋書畫入題,或吟詩作對,胸中溝壑一瀉千裏。
聖道境的修行者,當然不是普通的文人墨客。每一筆山水幽遠,每一聲郎朗吟誦,無不曲折婉轉,暗合道法真諦。讓人聽的如癡如醉,生出別有洞天之感。
裴文清則深諳道家至理,講解修道自是如遊魚水中。修身之道、自然之道、蒼穹之道,無不鞭辟入裏。活脫脫一個世外高人的仙風道骨。
慕雲溪為他感到深深的遺憾,裴文清對道家的理解實在是冠絕天下,在玄天宗修習火道確實有些浪費了。
最後一日課後,上卿之後的商繼宗少不得請教一些治國之策。朝廷重臣的後代,於朝堂之上指點江山才是最終的抱負。於是邀請秦懷穀和裴文清,加入了他們的午後茶話。
慕雲溪的熱情好客,忙壞了諸事吉。一張桌子顯然是放不下了,諸事吉又從原來的住所搬了一張桌子過來。強烈的存在感和被需要感,讓他感到了前作未有的滿足感。
而這幾日的事實也證明了另外一個真理,隻要臉皮厚,鐵柱磨成針。
慕雲溪每日花樣百出的要挨著弓綺夢,漸漸的她居然也習慣了,抗拒之心一日比一日淡薄。今日居然主動就坐在了慕雲溪跟前,這讓他忍不住竊喜了一下。
茶話之間,除了慕雲溪的聽火絕技和諸事吉隔壺觀水的日常操作引起兩個師兄新奇之感,商繼宗求教治國之策時,引發了與楚流楓的以文治國還是以武治國的爭論。
商繼宗認為殤國國富民強,高居五國之首,當以文治,教化百姓。殤國千年,若想屹立於不倒,拚到最後還是文明。以武力為尊,不過以一個蠻夷之國。
楚流楓認為不然,今時不同往日,殤國如今遠不如以前昌盛,四國環伺,處心積慮要卻而代之。當以武力為尊震懾中州,秀才遇到兵,孰強孰弱,不言而喻。
道家避世修身參悟天道,天象之學觀天下運勢。其意並不在一國,楚流楓和商繼宗的爭論倒是難住了這兩個師兄。畢竟治國是政治家的事,不是修行者的強項。
作為大音稀聲,智者不語,熱烈的氣氛讓雲綺峰的幾個女弟子也忍不住加入進去,展開了滔滔不絕的討論。反倒是把兩個老師給生生的擠到了落寞的一角。
諸事吉生怕幾個師兄師姐師妹們吵的口幹舌燥,不停的裝水,煮水,沏茶,忙個不停。
慕雲溪和弓綺夢對治國之事,毫無興趣,文治還是武治,愛怎麼治怎麼治,政治家的野心跟他們有什麼關係。於是悄悄的退回屋裏躲清靜。
當然,弓綺夢純屬是躲清靜,慕雲溪倒是有些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