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蟬水藍色的袖子一揮,人已經飄搖而上,在空中手訣一拈,真氣鼓脹化作一條銀龍盤旋,朝著諸事吉而去:“六師兄,接著啦。”
諸事吉側身讓開,伸手就是一拳,正打向銀龍的腰部,真氣相撞,好似一陣水花四濺。陽光照射直線,發出點點的光芒,看起來好像海風吹過海麵。
冷秋蟬的銀龍飛舞,諸事吉的大洪拳如江海奔騰,還真如一陣龍騰四海。
“小知了的‘引龍訣’練的真不錯。”慕雲溪看冷秋蟬上下翻飛,舒展的姿態說不出的曼妙,對著弓綺夢讚道。
弓綺夢點點頭:“冷君候之女,出手自然是不同凡響。不過我看秋蟬師妹好像也是初學。”
“本來就是一個遊戲嘛。不過六師兄的大洪拳和小知了的‘引龍訣’配合的還挺默契。”慕雲溪看二人飛舞起來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弓綺夢的目光停在諸事吉身上:“六師兄的功力遠遠超過了武技的範疇,但是我看不出六師兄的招式中藏著什麼功法。”
慕雲溪笑了笑:“管它什麼功法,身體最本能的反應就是好功法。諸師兄現在已經不拘泥於招式,全憑一種感覺。”
諸事吉身體柔軟的搖擺,以龍身為渠,大洪拳附著在龍身上,冷秋蟬試了好幾次仍舊是擺脫不了:“六師兄,你這是什麼門道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的招式總是跟著龍在走。”諸事吉憨厚的一笑,說道。腦子中總有一閃而過的意識,指引他出招。
冷秋蟬有些不服氣,脆生生道:“看好啦,六師兄。”說著真氣脫體而出,冷秋蟬翻身坐在龍頸處,一個翻飛,然後俯衝下來,手中不停的拈這水道真訣。
形勢鬥轉直下,諸事吉有些手忙腳亂,既要堤防銀龍擺尾,又得防著冷秋蟬的水道功法。冷秋蟬樂的格格直笑。
東躲西閃了一陣,諸事吉被打中好幾下,非但不覺得疼痛,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舒服。索性不再躲藏,任由冷秋蟬的水道真氣打在身上,專心跟銀龍嬉戲纏鬥。
慕雲溪噗的一聲吐出瓜子皮:“哎,奇了怪了,小知了的真氣融進六師兄的身體了。”
弓綺夢會心一笑的看著慕雲溪。“你當初讓六師兄學茶道,是不是看出點什麼了?”慕雲溪忽然想到。
“你不也讓六師兄練大洪拳麼。”弓綺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二人相視一笑。
看冷秋蟬落了下風,慕雲溪從懷裏掏出“玉金翅”往上一扔:“小知了,接著。”
冷秋蟬在空中側身,往下一抄,握在了手裏,朝著慕雲溪嫣然一笑。
“對秋蟬師妹,你倒是很細心。”弓綺夢接過慕雲溪嗑出來的瓜子仁塞到嘴裏調侃道。
“綺夢,你看那是什麼?”慕雲溪指著諸事吉,他裸露的肌膚上好像有一小片一小片的光亮,若隱若現的閃動著光芒。
弓綺夢順著慕雲溪的手指看過去,細細觀察了半晌說道:“好像是真氣凝結的某種東西。我看六師兄的大洪拳隻不過是表象,那才是他修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