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記住了。”漢子道。
林音見他的臉上,和他看那些書的時候一樣專注,忍不住撲哧笑了,“慕老大,你還真的有一點鐵漢柔情呀。”
“隻有一點?”男人蹙眉,似乎有些不高興。
林音再一次被他逗樂了,“行吧,不是一點,是很多。”
慕老大輕哼,“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林音心說,你一大堆事情還瞞著我呢,尤其是誰騙誰啊。
把紅糖湯打出來,溫著,林音的臉上,已經變得蒼白,額頭上沁出了冷汗。
“很疼?”慕老大伸手,探上了她的額頭,涼涼的。
林音在他的眸裏看到了一絲關心,“還好了,每個月的必經,會逐漸習慣的。”
痛經實在是沒辦法的事情,她也羨慕那些不會痛經的女人啊。
慕老大沉默了一下,“有沒有什麼藥能夠治好?”
林音抬眉,“如果有,你去找啊。”
“對。”
她搖頭,“沒有效果特別好的,隻能慢慢調節體質。”
“怎麼調?”
慕老大還從來沒有問過這麼多的問題,林音心裏暖暖的,“我知道幾味藥方,不貴,等到去了街上,就買回來。”
月事疼痛,主要是因為宮寒,把宮寒調節過來,也就不痛了。
“嗯。”男人彎下高大的身材,把泡著的黃豆抬出去,裏麵的水,是林音按照比例放進去的,一斤黃豆三斤水,總共九斤多的水。
“先把石磨清洗一下。”林音說。
“好。”
慕老大在外頭忙,等生薑紅糖水差不多溫了,林音把半碗都喝光,廚房外,石磨被慕老大洗得光滑幹淨。
她把另一個盆都端了出去,放在豆漿的出口處。
“我把豆子舀在上麵的孔槽裏,你負責轉動石磨,豆漿就磨出來了。”
這種體力活,還要靠慕老大。
慕老大抓住手柄,弓著腰身,像老牛拉磨一樣轉起來,林音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有些好笑,“慕老大,你知道一般是什麼來拉嗎?”
“什麼。”慕老大見她笑得有點不正常。
“一般是騾子啊,驢子啊,牛啊,可是沒有這些,就隻能靠你了。”有牛的話,他們也不至於一鋤頭一鋤頭地去挖地啊。
慕老大嘴角抽了抽,這是把他當成牛看待了?
“還得想辦法養一頭牛,我可不想再挖地。”林音搖頭,在田地裏挖了那麼多天,她終於體驗到農民阿姨農民伯伯的辛苦了。
“不早說?”慕老大一臉的無語。
早說,他就去找一頭牛來。
林音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慕老大,低調一點吧,你總不能弄出那麼多無法交代的事情出來。”
“一頭牛就高調了?”
“也不是……反正你自己有分寸就好了。”林音也不好說。
“我是一個有本事的男人,做什麼都不足為怪。”
林音嘴角抽了抽,雖然如此,但說出來也是不是太自信了?
其實一頭牛,也沒有什麼,她這不是在為自己的“愚蠢”找借口嘛?
不一會兒,乳白色的豆漿就從出口流出來,流到盆裏,散發出豆子本身特有的香味。
一個時辰之後,差不多磨好了,接了一大盆的黃豆漿,再看一眼慕老大,完全沒有一點累的樣子。
“慕老大,我需要一個空的方板,這麼長這麼寬,這麼高。”林音比劃了一下,“方板之間用釘子固定。”
慕老大去廚房後選木材。
林音把黃豆漿都裝在一個有些微細縫隙的袋子裏,捏緊袋口,用力將豆漿擠壓出來,豆漿榨完後,又打開袋口,再加水三公斤,拌勻,繼續榨一次漿,一般三斤黃豆出渣四斤多,豆漿九公斤左右,夠一家子吃好一陣子了。
她從火中撿起烘焙的鹵鹽石,碾成粉末,用清水調整石膏漿備用。
然後把榨出的生漿倒到鍋裏鍋內煮沸,邊煮邊撇去麵上的泡沫,再打出來,裝在大盆裏,把石膏漿倒進去,用勺子輕輕攪勻,幾分鍾後,豆漿凝結成了豆腐花。
慕老大把方容器做好了,林音把一塊紗布墊在方桌子上,紗布是慕老大用來給她包傷口剩下的,容器按照桌子的大小規劃,放上去剛好貼合,一刻鍾後,把豆腐花舀進去,再用紗布包起來,在上麵壓上好幾棵木板。
慕老大端著豆渣,正要扔掉,林音一聲驚呼,“慕老大,你要做什麼,趕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