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什麼嚷,大哥是咋樣的人,我們還不知道,你們這一對母女是啥德性,村裏人明白得很,想要賴上大哥,門兒都沒有,林翠,你倒是說說,你有啥資格成為我們慕家的媳婦?”
孫氏叉著腰罵。
“為了進我們慕家的門,自己把自己的腿弄傷,賴在大哥的頭上,走衙門了就是誣陷,要被判罪的。”汪氏也冷笑。
比起林音,她們更討厭林翠,打心底來說,林音至少不裝吧,做人也坦坦蕩蕩,林翠就一言難盡了。
“你們兩個算啥子東西,我們要見慕老大,要他給我們一個說法,藏著躲著不是說明心虛?”潑婦對潑婦,馬氏可是不怕,挺起胸脯,擺出架勢。
林翠委屈地抹著眼淚,不但腿上受了傷,衣服也有些不整。
“看見你們這樣無恥的嘴臉,就說明心虛了?”林音操著菜刀走到前麵,“要負責是吧,我來對你們負責,一人一刀怎麼樣?”
母女倆臉上一白。
“死丫頭,你不要亂來啊,出人命的是要坐牢的。”馬氏威脅道。
“沒關係啊,現在什麼世道,給縣太爺幾兩銀子買你們的人命,想必縣太爺也不會拒絕。”
馬氏氣得一個倒仰。
林音蹲下來,把菜刀架在林翠的脖子上,冷冰冰的質感,讓林翠猛地一個哆嗦,愣是連哭都不敢哭了,一雙水霧霧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林音,嘴唇在哆嗦。
“死丫頭,快把菜刀拿下來,我們走就是,整得這麼嚇人做啥?”馬氏抖著聲音說。
林音把菜刀放下,馬氏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個家你說了不算,哪一天慕老大鬆了口,根本就由不得你。”
然後攙扶起林翠,咬牙切齒地離開。
“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說吧。”林音拿著菜刀,回到了中院。
看到慕老大就在門口,眼裏似乎有零星的笑意。
“我是不是很潑?”林音晃了晃菜刀,絲毫不擔心男人對她張牙舞爪的形象有什麼看法。
她就是這樣的人,幹脆直接樂觀開朗。
“很潑。”男人說的是實話。
“然後呢?”
“我喜歡。”慕老大唇角勾起。
“慕老大,你口味還挺獨特啊。”林音玩笑說。
“不然會娶你?”
林音嘴角抽搐了,拐來拐去,還是要在她頭上貶損一道。
馬氏母女倆做的事情,傳遍了村莊,村裏人都在嘲笑,老林家人個個臉色無光,據說母女倆還被林老頭和張氏教訓了一個多時辰,又被罰跪在神龕前反省。
這種事情成了,老林家跟著占便宜,不成,那是連累整個老人家丟臉啊。
下午,王賢春過來閹豬,除了閹割的工具,還帶來了消毒藥,麻醉藥,消炎藥,縫合傷口的專用針線。
慕老大跨進豬圈,豬仔嚇得在圈裏沒有章法地亂竄,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
林音掩著口笑,“慕老大,你把豬嚇慘了。”
慕老大麵無表情,一把把豬仔捉住,倒提著走出來,放到地上。
雖然被困住了四隻腳,豬仔還是掙紮個不停,王賢春有點穩不住,隻好無奈地說,“慕老大,你還是把豬仔按住吧,這樣我好動手。”
慕老大一邊手抓住豬仔的前後肢,往後按,豬仔大概是被他的氣勢震懾,一動不敢動。
王賢春看他一眼,表情有點怪異,“屁股翻過來,對著我,不然我不好割呀。”
林音在一旁偷笑,是啊,公豬的那東西在屁股那兒,慕老大這分明是閹割母豬的姿勢。
“慕老大,你這個城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