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串烤好了,林音分出五串給寶嘉。
寶嘉在愣神,反應過來才接住,“姐姐,我們回家吧。”
“不急,咱們去前麵的攤子買一點餅子。”
林音帶著寶嘉向前走去,小胖子不可一世的樣子,還不一定會看見他們,得讓他看見。
寶嘉一顆心忐忑著,可是他也知道,不能做懦夫,不能退縮。
哪怕前麵是暴風雨,他也要迎接,再說,身邊有姐姐,也給了他一點心理支撐,雖然,姐姐在那樣的人家麵前,可能沒有多少力量。
這樣迎麵一對上,小胖子終於看到了林寶嘉,袖子往以油乎乎的嘴巴上一抹,將寶嘉一指,“喲嘿,是你這個臭小子,讓你辦的事情你辦好了沒有?”
寶嘉倔著臉,“我不會那樣做的,你有本事,也讓先生收你為關門學子,耍其他花招算什麼本事,哼。”
小胖子臉上浮起了怒意,“不聽話,上次挨打得還不夠?山溝溝來的毛小子,就算我把你打死往山上一扔喂狼都不要緊,不,我要把你好好折磨一遍,用針刺你的手指,讓你騎女人騎的木驢,再讓你死,誰叫你搶了屬於我的東西?”
要不是親眼所見,誰也無法想象,一個孩子的嘴裏,竟然會吐出這麼惡毒的話。
小胖子的娘親一臉自得,仿佛是滿意她教出來的兒子。
林音眼眸冷了下來,難怪寶嘉會害怕,他一直是個有勇氣的孩子,一般的驚嚇不會對他造成多大的陰影,就連林家那樣喪盡天良的,他也差不多忘了,這一次,是對方太陰毒。
“噢,看來你這個小子很上道呢,想必你用這樣的法子對付過別人,對吧?”
林音冷笑一聲說。
她這一開口,小胖子的娘就盯緊了她,不同於林寶嘉的害怕,這個丫頭一臉的不以為意和輕蔑。
“當然了,不僅僅有針紮手指,騎木驢,還有把人按在水裏溺,快要死了再鬆開,反複折磨,還有用鉗子在身上烙下屬於我的奴隸標誌,學堂裏,就有好幾個我的奴隸,林寶嘉是你弟弟對吧,如果他不聽我的話,把關門學子的地位讓給我,下一個被燙上奴隸標記的人,就是他。”
寶嘉抓著林音的手,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
比起死和其他折磨,他最怕的,就是在他的身上燙奴隸的印子,那可是一輩子都洗不掉的標誌,是恥辱。
就算是林音,聽了小胖子的這一番話,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沒有想到,在鎮子上,竟然藏了這樣令人發指的惡霸,一個八歲的孩子這樣,少不了他的父母縱容,再看看他身邊親娘的德性,也就沒有什麼想不通的了。
林音眯起了眼睛,“那麼,你有沒有想到,哪一天報應以相同的方式還到你的身上呢。”
小胖子刁鑽得很,又怎麼不明白林音是在罵他,很好,他最喜歡有人挑釁他了,敢在他麵前放肆的,現在還沒有幾個活著。
他挺起了胸脯,眼裏發出兩道惡光,正要說話,身邊年輕的婦人已經上前一步,瞪著林音,“死丫頭片子,你說什麼,有本事把你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我說,有一天,你兒子對別人做的,別人也會對他做,做父母的,教子無方,更要承受十倍,一百倍的惡果。”林音唇角勾著一抹嘲諷,不緊不慢地說。
婦人突然笑了起來,神色分明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好,太好了,有膽量,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毛丫頭,除了嘴皮子厲害,還有幾斤幾兩。”
她話音才落,身邊的兩個家丁就衝上去。
“打,打死他們。”小胖子氣哼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