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在一旁,低著頭,也不敢說話,免得雲霖遷怒到他身上。
等雲霖發泄得差不多了,立在窗邊,看著壁立千仞的懸崖,唇角緊緊抿著,渾身一陣陣冷氣散發出來。
長風這才走過去,恭敬小心道,“二殿下,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會一血今日之恥。”
被這樣耍弄,的確是恥辱。
雲霖從牙縫間擠出一聲冷笑,“三皇弟,好,你很好,咱們走著瞧。”
“二殿下,解藥送來了。”
一個不知情的手下,拿著一個竹筒匆匆進入屋子,看到一地的碎木,感受到怪異僵冷的氣氛,他愣了一下,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哦,是什麼解藥啊。”雲霖唇角勾起一絲諷刺。
手下將竹筒裏的東西倒出來,聞了聞,眉頭皺了起來,“味道不太好聞,不過既然是解藥,還請二殿下忍耐忍耐。”
長風接過來,這東西是一顆拇指大的丸子,青白黑三種顏色交織在一起,護衛覺得有點熟悉,可是又想不起來,低頭一聞,頓時肚子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發出一陣幹嘔,幸虧沒有吃飯,不然都得嘔出來。
“這是什麼解藥,這麼臭,簡直要臭死人。”長風呸呸兩聲,“不會是三殿下又在耍二殿下吧?”
“解藥?”雲霖好笑。
“是,二殿下根本沒有中毒,哪裏來的解藥。”長風把藥丸子掰開,裏麵還有一些類似動物的毛的東西。
長風身體僵了僵。
“這是鳥糞和狗糞的混合。”
說著趕緊扔掉了,趴在牆上又是一陣幹嘔。
雲霖的臉再一次變得鐵青。
竟然拿動物的糞便來糊弄他,如果不是他早做準備,請來大夫檢查,不然隻怕已經將這惡心的東西吃到了肚子裏。
雲霖渾身怒意蓬勃,猛地拔出長劍,將那一名送“解藥”的手下砍了。
那無辜的手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見了閻羅王。
“雲燁,你給我等著。”
雲霖像一頭發怒的獅子,發出一聲狂吼。
經過一天一夜的行程,林音和慕老大回到了家。
正是早晨,各家各戶都升起了炊煙,飄出煮飯的香味,哪怕聞著是劣質的粗米,也讓林音有說不出的溫馨。
“二堂妹夫,你們去哪裏了,這麼幾天才回來,我可擔心死你了。”
林家門口,林翠守在那兒,等他們經過時開口,一雙眼睛看著慕老大,流露出款款的情意。
慕老大根本不會和她說一句話。
“跟你什麼關係,顧好自己吧。”林音拋下一句。
慕老大策馬,馬匹奔跑了起來。
林翠對著林音罵了一句,馬跑得太快,風太大,林音沒有聽見。
“嫂子,你終於回來了,還以為這輩子都看不到你了。”
武陽他們幾個已經在家裏等,林音夫妻途中走走停停,看了不少風景,不然馬不停蹄,也不可能一天一夜才到家。
武澤撲上來拉著林音的衣袖,眼圈都紅了。
林音嘴角抽了抽,“詛咒我。”
“才不是,這幾天我們都在到處找嫂子,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為嫂子消得人憔悴,真怕嫂子出什麼事了嘛。”
武澤委屈巴巴地說。
“嫂子要是真出了什麼事,老大會難過一輩子的,幸好嫂子相安無事,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嫂子。”武承自責不已。
當時他們也在,嫂子不聲不響地走了,他們都不知道。
“不怪你們,是我太擔心小弟的安全,才著了雲霖的道。”林音看到一個個地為她牽腸掛肚,感動不已。
不僅僅是慕老大,他們也都憔悴了不少。
“今天是不是要做一大桌,好好犒勞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