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然的睫毛一下子濕了些許,呢喃自語:“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淩予沒有再說話,他從睡衣口袋裏取出些紅色的鈔票,遞給孫浩然:“這是如歌跟你借的五百塊錢,還有你給她買手機的錢,拿著吧。”
盡管沒有說明,但是淩予的意思很明顯,他的女人,還用不著別的男人來獻殷勤,更用不著花別的男人的錢。
孫浩然看著那一張張紅票子,心裏一下下抽疼的厲害,近乎沙啞道:“你,喜歡她?”
淩予沒有說話,將錢全都塞進了孫浩然的衣兜裏,然後衝著陽台上晾好衣服的靳如歌招招手。
靳如歌立即就乖巧地向他走來,這一路的距離,步步的都踏在孫浩然的心尖上。她走的近了,淩予便大大方方地攬過她的肩膀,抬手在她光滑的臉頰上輕輕捏了捏,柔聲問著:“餓不餓,要不要我現在去做晚餐?”
靳如歌看了眼孫浩然,然後白了一眼淩予,心知他是故意的,可是那股子隻有戀人之間才有的嬌憨的姿態,還有深情的眼神,都讓孫浩然真切地感覺出來了,淩予就是靳如歌心裏,喜歡的那個人。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往後退了一步:“不,不可能,太快了,你們昨天早上還都不認識彼此!”
淩予輕輕挑了挑雙眉,然後將靳如歌整個攬進懷裏抱著,護著她的臉頰,不再讓任何人覬覦一般,高傲地說著:“誰說如歌不懂愛情的?你們從小認識到現在,她都沒有對你心動過,而我跟她在一起不過一天,她就可以為我傾其一生。這就足以說明,哪個才是愛情,什麼才是愛情,她分的很清楚。”
就這樣,孫浩然走了。
因為如果對手是淩予的話,他自知,似乎連妒忌的必要都沒有了。
靳如歌閉上眼,依偎在淩予的懷裏,不敢去看孫浩然臨走時候的落寞姿態。
腦海中一一翻滾過從小到大孫浩然嗬護自己的一幕幕,她不得不自責,自責自己對孫浩然給予了自己特殊感情的後知後覺。
一滴晶瑩的淚滴就這樣順著她姣好的容顏滾落了下來。
頭頂,是淩予淡淡的歎息:“別多想了。相信我,感情的事情不可以拖泥帶水,既然不喜歡,那就幹脆徹底斷了別人的念想,此時無情勝有情。”
後來,淩予打發靳如歌去洗澡,他去做晚餐。可是因為之前看的鬼片的影響,加上孫浩然事件她又低落的情緒,靳如歌剛剛一個人走進臥室,就覺得空蕩蕩的房間裏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
她趕緊衝出了臥室,然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坐在一室的光華之下,還把電視機的聲音調的大大的。
淩予聽見動靜,穿了身圍裙,手裏還拿了一截蔥白從廚房探了個腦袋,他隻是靜靜看了她一眼,也沒問她原因,仿佛她不管做什麼,隻要他看上一眼,就可以直達她內心深處,明白她所有的喜怒哀樂。
晚餐,很豐盛。
如靳如歌之前要求的,紅燒帶魚,糖醋排骨,冬瓜海帶湯,一個不少,除此之外,淩予還給她加了香菇菜心,還有涼拌黃瓜兩樣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