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裏除了陣陣碗筷相交的碰撞聲,一時間安靜的詭異!
姑娘們很快就辣的呲牙裂嘴,她們的小臉小鼻子辣的紅撲撲的,有的眼眶裏還在含著晶瑩剔透的淚珠,但是一個個就是忍著,再辣也不喊一聲,越吃越是辣,越辣越想吃。
這頓飯,怕是姑娘們畢生都不會忘記的。
這是她們集體領悟到川菜的精髓與魅力的真諦的一天!
不用說,靳如歌是花了點錢的。不過看著大家吃得這麼開心,她也無所謂了。
因為室友們都是從全國四麵八方來的,這裏就她一個本地的,所以午餐之後,她還領著她們去了一家很大的沃爾瑪超市,讓她們自己把想要添置的東西采辦齊了,下午三點,她們浩浩蕩蕩又坐著車回了軍校。
當靳如歌將車停在場邊的蘇果便利店門口時,她們一個個下車,衝她揮揮手。
靳如歌說,她晚上九點半之前歸隊,接下來的時間就自己活動,不跟她們在一起了。
有個妹子說,會幫她掖好蚊帳,讓她別擔心。
有個妹子說,會幫她打好熱水,讓她慢慢來。
靳如歌溫婉地笑著,心裏漸漸湧現出些許溫情。友誼是個奇怪的東西,你對別人好,真心實意的,別人自然也會回報你真誠。
前段時間忙著跟淩予談戀愛,很少跟她們真的接觸過,現在一頓飯,就拉回了她們之間的距離,靳如歌看著眼前相處了些日子的姐妹們,覺得今天這頓飯,其實挺值得的。
與姐妹們告別之後,靳如歌將車子開回了大院,停在淩予原本的車位上。
她站在樓下靜立許久,感受著夏季裏難得舒爽的陣陣涼風,任由風兒調皮地撩起她精致的額發。
一個月了,她的頭發也長長了,可是帶她去剪頭發的那個人,卻不見了。
鼻子好酸,她怔怔地望著樓上金色的窗幔,一下子,兩行淚珠就這樣悄然無息地滾落了。
眨眨眼,她輕輕抬手擦去,終於鼓起勇氣走進了樓道裏。
她打開家裏的大門,看著眼前的歐式鞋櫃靜靜佇立著,腦海中翻滾著的全是淩予謙卑地蹲下自己的身子,捧著她的小腳幫她換鞋子的畫麵。
她穿過玄關,看著眼前的沙發,眼前的餐桌,還有陽台,廚房門口,臥室門口,仿佛淩予就這樣赫然眼前,他時而係著圍裙從廚房裏出來,嘴角含笑,手裏端著菜,寵溺地對她說,該吃飯了,他時而端著一個小盆,裏麵全是他洗幹淨的他倆的衣服,他優雅地走向陽台,降下晾衣杆,一件件親手把衣服晾上去。
他的一顰一笑,每一次溫柔,每一次內斂,每一次情不自禁,每一次信誓旦旦,都這樣赫然眼前。
她走到家裏的每一個角落,將所有的燈全都打開,她站在客廳的中央不斷如跳著芭蕾舞一般的旋轉,腦子裏眼前全都是淩予的影子。
她忽然就抱著頭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下一秒,深刻的思念如螻蟻噬心般將她的靈魂啃食,她疼的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