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打光棍?這是你一個小姑娘該說的話嗎?”
洛振宇看見靳沫卿情緒激動的樣子,不由皺起了眉頭覷著他:“行啦!行啦!如歌已經成年了,她不是小孩子了,她想做什麼,就按照她自己喜歡的意思去做,隻要無傷大雅又何必去委屈孩子?你現在覺得她不聽話了,你早幹嘛去了?如歌還不就是你寵出來的?”
靳沫卿閉口不言。
他以為洛振宇對淩予如歌相愛的事情並不知情,所以才會這樣向著如歌,但是讓他倆一起去做祁夜婚禮的伴郎伴娘,很明顯,絕對不可以。
“如歌,等忙完你小姑姑的婚禮,爸爸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談話。”靳沫卿說著埋頭喝了一口小米粥,咽下,又說:“至於伴娘,我會找個跟淩予匹配的女孩子,你就免了。”
靳沫卿這話,說的有些太明顯了。
靳如歌憤恨的小眼神毫不掩飾地瞪著自己父親,卻又因為這段戀情本身是不淪戀而變得底氣不足,漸漸垂下腦袋。
她也不吃了,兩隻拳頭握的緊緊的,垂在身側兩邊,下巴抵著自己的鎖骨,垂著睫毛,不一會兒,大滴大滴的金豆豆就擋不住地滾落,小肩膀有時候還一顫一顫的。
她也不想這樣,可是一想到這樣的愛情沒有明天,一想到父親是如此處心積慮給淩予介紹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她的心裏就像有把刀子,一下下戳著那麼疼!
洛美薇看女兒傷心難過,在桌下狠狠踩了靳沫卿一腳:“讓他倆去有什麼不可以?你幹嘛非要跟我還有如歌唱反調?”
靳沫卿見女兒掉眼淚,他也心疼,可是有些原則xing的事情,他不得不強硬:“反正我說了不許就是不許!”
“其實我跟祁夜也不熟,伴郎這種事情我也做不來,首長還是找別人吧。”淩予忽然不冷不熱地cha了一句話進來,說完之後,他在桌上抽了兩張紙巾遞給靳如歌,輕聲說著:“別哭了。”
這一下,靳沫卿有些後悔,利用自己的女兒把淩予bi回了洛家,可現在,他倆根本沒有他想象中那樣自覺,反而朝夕相處,更加難舍難分了。
他側眸看了一眼洛振宇,心知,如果這個時候把淩予送回北山軍校,老爺子不跟他拚命才怪。
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這會兒靳沫卿算是啞巴吃黃連了。
靳如歌接過淩予遞上來的紙巾,擦擦小臉,淩予隨即夾了塊蟹黃湯包放在她麵前的小碟子裏:“好好吃飯。”
“嗯。”
靳如歌聽話地點點頭,夾起小湯包送到嘴邊,隻是咬開了一口,鼻尖充斥著蟹黃的腥味,忽然讓她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起來。
“這湯包壞了!”
靳如歌蹙著眉,一臉嫌棄地盯著淩予,放下筷子,還把小碟子推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