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希宸想了想,也隻能作罷了。
很快,送葬的車子都恢複了行駛,淩予心疼地看著靳如歌閉目難受的樣子,腦子疼的就要炸開了。
洛美薇看見女兒這樣,也心疼:“我沒有帶暈車藥啊,奇怪,我家如歌體質很好的,從來不會暈車的。”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壓力太大了。”淩予淡淡說著,沒有絲毫要放靳如歌坐一邊的意思,一直緊緊抱著她。
洛美薇有些不高興了:“淩予,今天是大日子,一會兒到了殯儀館還要開追悼會,很多賓客都會來,這是靈車,你這樣對如歌的聲譽不好,對我們家的聲譽都不好!”
淩予不搭理她,冷冷道:“我姓淩的,又怎麼會連累到你洛家的聲譽?”
“淩予!”
洛美薇氣極,她不明白,這男人怎麼這麼矯情,昨晚靳沫卿不是開解了他一夜麼,不是跟他說了一夜的大道理麼,怎麼他還是這麼敏頑不靈?
淩予看著靳如歌光滑如玉的肌膚,一想起之前慕希宸站在車邊覬覦她的表情,他是男人,自然能猜到慕希宸腦子當時在想些什麼。
他隻是心疼,昨晚靳沫卿能跟他說一晚大道理,怕是洛美薇昨晚也跟靳如歌說了些什麼,才會導致她盡早對自己忽然改變了態度,變得不鹹不淡的。
有些氣惱,他們那些大道理,也隻能騙騙靳如歌這樣的小姑娘,他確實從來沒有參與過洛氏的事情,並且本身對洛振宇有怨氣,有委屈,所以本能抵觸,導致靳沫卿昨晚嘴皮說爛了,淩予也不為所動。
他滿腦子隻有靳如歌,隻有他們的孩子。
他甚至會想,如果他小時候死在孤兒院了,那是不是表示今天洛氏出了問題,就跟他沒關係了?他從來沒碰過的東西,憑什麼垮了,就是他的責任?
對於洛氏,他出麵是情分,不出麵是本分。
車子開了一會兒,靳如歌似乎是緩過勁來了,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眼淩予,眼眶裏就這樣流出淚來。
“如歌,要不要喝點水?”
淩予騰出手想要拿一瓶座位邊上沒嶄新的礦泉水,靳如歌卻搖搖頭:“悶悶的,不舒服,我想去窗邊坐坐。”
淩予蹙了蹙眉,現在是高速,坐車裏要是把車窗打開的話,隻怕風速太大了,她懷孕了,不能隨便吃藥,就表示不能感冒發燒。
“如歌,我怕你感冒。”
淩予說完,深情款款地看著她,不等靳如歌開口,忽然車裏刮來陣陣勁風,他倆放眼看過去,就看見洛美薇已經將一邊的窗戶打開,並說著:“這麼熱的天,開個窗戶怎麼了?如歌都暈車了,我也覺得悶悶的。”
淩予不悅地看了洛美薇一眼,然後將靳如歌護在懷裏,沒再說什麼。
說起洛美薇,淩予心裏也是有氣的,如果不是洛美薇把洛振宇氣的心髒病發,洛振宇又怎麼會這時候就走了?不管怎樣,洛振宇是他生父,雖然有怨恨,但昨晚在他大廳跪著的時候,淩予分明地感覺到,自己眼眶裏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