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靜靜看著妻子,猶豫著要不要說如歌被淩予帶走的事情。
既然已經查到了那幅畫的去向,那麼查到當晚這幅畫的作者被淩予帶走,自然不難。
洛美薇不敢置信地看著丈夫:“你的意思是,如歌背著我們回國了?她回來幹嘛不告訴我們?是想要背地裏悄悄聯係淩予嗎?”
靳沫卿深吸一口氣:“爸爸的律師前幾天還聯係我,問我如歌什麼時候可以回來,爸爸遺囑裏對於存款,基金還有不動產等等都是指名交給如歌的,如歌的現狀律師並不了解,所以想親自見過如歌,確定她是否符合爸爸那個唯一的繼承條件。”
聽丈夫這麼一說,洛美薇的腦子又亂了。
靳沫卿歎了口氣,覺得一下子跟妻子說太多,她可能接受不了,於是轉移話題道:“淩予呢,這兩天有沒有來上班?”
洛美薇有些狼狽地靠在真皮轉移上,有氣無力地說著:“每個禮拜來洛氏三天,你不是知道嗎?”
靳沫卿點點頭,還別說,他對淩予是真的很佩服的。
三年前如歌剛剛走的時候,洛氏明明就是一個爛攤子,他自己還沒有修過經濟管理跟企業管理,卻愣是做到讓洛氏起死回生。
有幾次靳沫卿問淩予,他怎麼做到的,淩予說,天資加祁夜。他這才知道,原來做生意的竅門,祁夜跟淩予說了很多。
抬眼看了看妻子,靳沫卿不得不承認,讓淩予加入洛氏高層,是多麼明智的決定,因為洛美薇雖然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卻真的不是做領導的料,她往台上一站,沒幾個人鳥她的,但是淩予不同,哪怕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小三的兒子,但是他往台上一站,那雍容華貴的氣質,外加清冷孤傲的氣場,就已經讓台下眾人折服了。
這道理就好像,洗衣粉廠的老板不用懂得如何製造洗衣粉,他隻要懂得如何用人就行了,這就是老板跟員工的差別。
靜坐了一會兒,洛美薇起身拿起外套:“走吧,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應該請薩蘭克先生吃個飯,盡一下地主之誼,而且我也很想如歌。”
洛美薇覺得,女兒可能藏了想要回國見淩予的心思,但是畫展總是有時間限製的,活動一結束,她還是得回法國去,畢竟她在法國還有學業,還有工作,還有可以讓她更加前途無量的老師。
靳沫卿見此,猶豫了一下,摸了摸鼻子:“美薇,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你答應我,不要激動,好不好?”
洛美薇一愣,瞬間豎起了身上所有的刺,狠狠瞪著丈夫:“該不會是淩予跟如歌已經碰上了吧?”
看著丈夫默認的表情,她這才恍然大悟!
如果隻是說女兒回來的事情,大可以晚上關起門來在家說,或者打個電話說,他卻專門開車趕來了她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