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歌接過淩予手裏的筷子,一瞬間就已經不適應了。
三年了,沒有用過筷子,靳如歌的姿勢盡管熟悉,但是指尖的動作微微有些生澀。
淩予瑩亮的瞳孔精準地捕捉到她關節處微微的笨拙,眨眨眼沒說什麼,看著她嚐試著緩緩低下頭去,張嘴吃了一小口後,當即就辣的張大了嘴巴不斷哈氣:“辣,辣!好辣啊!”
“嗬嗬。”
淩予笑,她不停揮著左邊爪子在麵前扇風吐舌頭的樣子,還真是可愛,端過一杯石榴汁直接送上她的嘴邊:“來,喝點,太長時間沒吃了,肯定會不適應,慢慢來。”
她就著他手腕的力道喝了兩口,然後抿抿唇瓣說:“真的好辣啊,我三年沒吃過這麼辣的東西,真不知道我以前是怎麼把這一盆盆的都消滅幹淨的,咦,你還笑我,我說真的,不信你試試!”
淩予聞言,嘴角邊滿是寵溺的弧度,眸色漸深:“好啊。”
可是,他沒有拿起自己的筷子在盆裏夾魚片吃,而是伸出了大手,緊緊包裹住靳如歌拿著筷子的右手,一點點往他的嘴邊送過去。
隨著距離的拉進,靳如歌一陣心跳加速,這種戀愛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直到看著淩予張口,優雅地吞沒了那塊她咬了一口的魚片,他這才緩緩放開她的手。手背上還殘留著他掌心的熱度,一點點從皮膚上滲透進來,融入血液,燒紅了她的臉。
她傻傻地看著他,這種感覺,就好像三年前那次,他忽然在她挑釁的目光下奪走了她喝了一半的依雲礦泉水。
他,在用行動告訴她,他不介意她的口水,以前不會,現在亦是如此。
淩予顯然也是被辣著了,臉色有些紅,微微蹙著眉,卻忍著,不說話,也不喝水。
靳如歌見他這樣,心急,直接端過一杯送到他嘴邊,關切地說:“還不快喝水,你這樣忍著,想辣死啊!”
淩予張口去喝,靳如歌把握著手腕上的力度,一點點傾瀉著杯子,將果汁往他嘴裏送。
她琉璃般的眼珠死死盯著他的薄唇,卻沒在意他直視她的眼眸是如此笑意盈盈,甚至透著一絲得逞的精光。
後來的畫麵,很暖,很貼心:
她得意:“怎麼樣?我說辣吧。”
他點頭:“嗯。”
她不服氣:“看你還笑我!哼!”
他坦誠:“我沒有笑你。”
她不信:“你明明就有!”
他遷就:“是,我錯了。”
半個小時之後,靳如歌的碟子旁邊堆了一堆的魚骨了,那分量足足是淩予麵前的兩倍還要多,盆裏也沒什麼魚片了,她tian了tian冒著油光的小紅唇,雙眼鋥亮,將目光轉移到了孜然羊肉上。
淩予見她小吃貨的xing子漸漸回來了,心中竊喜。她肯吃肉,正說明她相信了他的話,願意跟他一起等待三天後的那個結果。
某女一邊大口往嘴裏塞著羊肉,一邊大言不慚:“太辣了,沒辦法吃啊。”
某男有點擔心她吃的太多了,胃會受不了,思量了一下,沒有揭穿:“慢慢來,適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