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斌回答說:“出來了,你要是要個機器出來的書麵報告的話,那得等上今晚所有dna序列對比完畢之後才行,要是不要書麵報告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跟靳如歌沒關係,因為你們兩個人的dna排列序列差異太大了,從一開始進行比對就完全不同,可見根本連近親都不是。”
雖然這個消息在淩予的意料之內,但是聽見曾永斌這樣說,他還是抑製不住雀躍的心情。
因為,這個結果的關鍵,不僅僅在於靳如歌願不願意跟她去領證,更牽扯到,她願不願意將小天淩帶到他的麵前,讓他們父子相認!
淩予閉眼,對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終於更加踏實了一些。
再睜眼,他說:“永斌,你的工作調配我已經找人安排好了,下個月初就可以轉到北山軍校的軍醫院了。隻不過,北山軍校在郊區,隻怕委屈你了。”
曾永斌笑笑:“不委屈,反正我一個人住在市區也買不起房子,住的也是醫院宿舍,工資也不高,混的也不好。你在北山軍校連房子都給我搞好了,工作工資什麼都安排的好好的,我等於是老鼠掉進了油缸了,怎麼還會嫌棄呢!”
淩予笑笑:“嗬嗬,好好幹。”
掛完電話,淩予瞧著窗外的片片花海,感受著強勁的秋風下,朵朵嬌柔的小生命頑強仰首的倔強,他屏息凝神,似乎能清楚聽見那些細小的脈絡帶著對陽光的渴望,勇敢地綻放。
他想,他跟靳如歌的愛情,也是如此。
轉過身,他跟靳如歌說,有事出去一下,讓她乖乖在祁夜家裏等著,最多一個小時就回來了。
靳如歌點點頭,也沒問,因為她知道他工作應該會很忙,要是不是去北山軍校的話,那一定是去洛氏。
可是,就是靳如歌聞言後淡淡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一句的姿態,落在淩予的心裏反倒是不舒服了。
甚至莫名有些堵。
說實話,他不需要她這樣懂事識大體的,他隻希望她能夠像個孩子般賴著他,纏著他,崇拜他,粘著他。
落寞地歎了口氣,淩予看她跟孩子們玩得那麼開心,最終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回到車裏,淩予打開車前的暗格,取出一份牛皮紙的黃色檔案袋,拉開線圈,看了眼裏麵的dna鑒定書,嘴角一彎。
靳如歌永遠不會知道,這份鑒定結果早在她還在東京畫展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更神奇的是,這份報告不是憑借機器檢驗樣本後自動打出的,而是曾永斌照著別人做好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報告,人工手動打印出來的,隻是把上麵的毛發標本歸屬者名字改成了淩予跟靳如歌而已。
他等她等的太苦了,所以,不管他們之間有沒有血緣關係,他都會用這個假報告迷惑她,留住她!
原本淩予心裏還有寫忐忑不安,但是有了剛才跟曾永斌的那通電話,他已經什麼都不怕了,將東西放回檔案袋裏,他發動引擎,全力開往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