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予看著他這樣的眼神,心裏也開始納悶了,難道,這次軍演真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兩人就這樣對看了好一會兒,氣氛實在詭異極了!
少頃,靳沫卿憋不住了:“我在當兵的時候也參加過軍演,也當過隊長。但是我在當了北山軍校的校長之後,也參加過一次軍演,當的也是一方的作戰總指揮。”
淩予明白了,靳沫卿知道裏麵有什麼道道,但是他不能直接告訴淩予,因為他們都穿著軍裝,必須對得起軍人的嚴謹與紀律。但是靳沫卿不舍得淩予出事,所以隻說了自己當年的事情。
淩予深深看他一眼,淡淡道:“然後呢?”
靳沫卿的喉結動了動,蹙眉,道:“那次軍演,都是真槍實彈的。那時候,如歌還小,美薇的事業心還沒現在這麼重,所以,她們很依賴我。我知道我隻能贏,不能輸。為什麼真槍實彈?因為那次是秘密演習,參加的全是上級指定的好苗子的名單,就好像你這次一樣,也指定要你去。小予,這種演習,拚的是命!贏了,就是軍王,輸了,很可能就回不來了。”
淩予沒有說話,看著靳沫卿:“你那次,贏了?”
靳沫卿歎了口氣:“我贏了,所以除了北山軍校的校長外,又多了個軍區內部的高層職務。說白了,這次的軍演,是一級機密,跟我當年一樣。這是國家培養軍王的一種手段。”
說到這裏,靳沫卿又抬眼看了眼淩予:“小予,你跟這個叫陸雲凡的人,各為一方的最高最站指揮官,這就說明,你們都是上級看好的下一任軍長候選人。誰贏了,回來,就是副軍長,而輸的那個,如果能活著回來,就是正軍長。”
“啊?”淩予有些發蒙:“什麼意思?”
靳沫卿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閉著眼睛不再看他,有些艱難地說著:“你是我女婿,我才不得推心置腹地告訴你。那次跟我一起軍演的對手,死了。不是我打死的,但是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誰都懂,身為最高作戰指揮官,就等於是逼迫對方千方百計來槍殺的對象,最高作戰指揮官一死,軍演就結束了。我當時以為,他是真的被我的兵潛伏過去打死的。我回來後一直在副軍長的位子上,明明老軍長年紀大了,我卻依然不能轉正。我也煩惱過,惆悵過,直到那次軍演的七年之後,越南邊境的軍火走私商親手槍殺了一個內鬼,一個月後,我才得以轉正。”
等到靳沫卿全都說完,淩予的後背滲出一層層的細汗。
眨眨眼,他淡淡道:“你的意思是,你原以為在演習上死掉的對手,其實是被安排去越南做了臥底,潛進了軍火走私商的組織裏,潛伏了七年,被槍殺了?”
靳沫卿聲色沙啞道:“他離最後光榮地完成任務,還有三個月。如果他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回來,他就是正牌的軍長,我是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