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夕陽緩緩下墜,直至天幕逐漸淺藍,淩予牽著靳如歌的手,一起乘車返回。
高速上,靳如歌還在細細回味今日種種浪漫甜蜜,意猶未盡。
她微翹的唇角,還有媚眼如絲,被淩予看在眼裏,隻覺得千樹萬樹桃花開,幸福的感覺如此鮮明。
少頃,靳如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拿過一看,是丹尼爾的號碼,當即愣了一下,趕緊接通。
對方卻是個說法語的女孩子,也是從巴黎跟著來中國參加畫展工作的人員之一,她在電話裏跟靳如歌說了些什麼,淩予聽不懂,可卻看見靳如歌表情越發凝重,連眉頭都蹙在了一起。
講完電話,靳如歌看著淩予:“我師兄工作的時候弄傷了腳,他們對中國不熟,我要趕緊送他去醫院!”
淩予點點頭,腳下的油門又往下踩了幾分,卻還是忍不住說:“畫展中心負責人應該有中國的同事,你讓他們先送你師兄去醫院,我們再直接去醫院看他,不是更快嗎?”
其實他是想說,畫廊經理就是中國人,辦公室的同事也有兩方合作的中國人,砸傷了腳如果真的很嚴重,那肯定有人幫著送醫院了,何必再給她打電話,讓她去?她又不是醫生,又不是護士,家裏也沒開醫院,去了最多就是慰問,還指望她能做什麼?
說白了,可能是男人的劣根xing使然,對於自己的情敵,淩予始終提不起同情心。
靳如歌卻沒有往深處想,想著淩予的話,覺得也是的,應該先把人送醫院才對,他們現在在高速上,等趕回b市還要半個多小時。
幾乎是出於本能,靳如歌當即又撥了個電話,直接撥給了慕希宸!
此刻的慕希宸正在家裏睡大覺,今天上午從黛比那裏回來,頭一直嗡嗡地疼著,因為考慮到還要跟家人說黛比的事情,家人對洋妞一向沒好感。還要跟薩蘭克先生說黛比的事情,薩蘭克跟丹尼爾都知道他深深愛著靳如歌。
怎麼想,這些都是很麻煩的事情,於是他覺得先睡一覺,明天開始一件件解決。
就在體力補充地差不多,快要自然醒的時候,靳如歌一個電話把他鬧地睜開了眼。
一看上麵的號碼,幾乎也是出於本能,接通了:“如歌?”
那邊當即回複:“希宸!你現在在哪裏?你方便嗎?”
聽出靳如歌的聲音很急切,慕希宸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怎麼回事,慢慢說。”
靳如歌道:“丹尼爾在畫廊工作室弄傷了腳,聽勞拉說好像很嚴重,我現在在高速正在往市區趕,你方便送丹尼爾去一下醫院嗎?我真的很擔心他,他們對中國的醫院不熟,還要排隊掛號什麼,丹尼爾腳傷了,可是勞拉又不會說中文!”
靳如歌說著說著,越來越急,越來越緊張了,也越來越囉嗦!
不知不覺間,三年了,丹尼爾之於靳如歌,依然成了親人!每天朝夕作伴,是良師益友,是藍顏知己,是可以兩肋cha刀的朋友,更是她心裏有感動,有虧欠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