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寧端著盒子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豪華寬敞的雙人大床上,呈大字形仰望天花板。
仇子洛雖然沒有真的對他表白,沒有明說,但是她的真心他都感覺出來了。
而他自己的心,似乎也在蠢蠢欲動著。
想起剛才臨走前,她那副百口莫辯的樣子,他不由彎起嘴角,幽深的瞳孔一點點加深。
七年不見,她倒是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上進心了。
以往身邊的那些花花草草,隻要一有機會,就會千方百計地爬上他的床,花招百出,應接不暇,而她,是他唯一一個帶回賓館,卻安分守己,在他刻意試探之後,卻還在極力想辦法撇清關係的。
這丫頭,是真的不一樣。
也因此,胥寧不得不將她區別於其他的女人認真對待。
撇去其他都不談,胥家,怎麼可能接受一個女傭做少夫人?身份,可能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
然,想到明天睡起來之後,他回絕那個丫頭的時候,她可能會故作堅強地笑笑,說,少爺,你昨天真的誤會了,然後轉身自己躲起來哭的畫麵——他的心就跟著難受起來了。
憋得慌!
胥寧為難地閉上眼睛,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了。
拿著手機看了看,已經淩晨六點了。
歎了口氣,他掏出手機就給靳如歌打電話。
城堡大床上,靳如歌還在睡夢裏,大衣裏的手機一個勁響,她有些煩躁地揉著雙眼,心想可能是丹尼爾或者靳沫卿,可是掏出一看是胥寧,她就哭笑不得了。
“喂,哥哥,一個城堡裏住著,你還打什麼電話?不知道我全球漫遊啊!”
說完,她捧著手機爬回被窩,身子當即就被淩予攬進懷裏。
胥寧很認真地說著:“我不在家。如歌,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關於愛情的。”
靳如歌一愣,眨眨眼,發現新大陸般新奇:“說,我聽著呢!”
接下來的整整十分鍾,靳如歌都沒插上話,全是胥寧在說他跟仇子洛之間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當然,十分鍾的時間也不能將過去那麼多年的一切都說的很細致,但是基本上都概括了出來。
靳如歌懂了。
胥寧問:“怎麼辦?”
靳如歌歎了口氣,愛情這種東西,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哥哥,以前你說過,愛情對你而言是遙不可及的奢侈品,可是為什麼這次真實地出現在你眼前,你卻不敢了呢?你得不到愛情,到底是因為愛情真的遙不可及,還是因為你不夠勇敢?”
靳如歌的話,一下子點醒了胥寧:“可是,我跟她之間,沒那麼容易。我不想她受到傷害。如果在相愛的路上她要付出很多代價,我寧可從來沒有跟她開始過。”
靳如歌搖搖頭,不以為然道3a“哥哥,我跟淩予的故事都說給你聽過了。當初我們那麼難,彼此那麼苦,但是所有的艱難都是獲得愛情必須付出的代價,更何況,痛苦隻是短暫的,能堅持下來的話,那樣的幸福才是長久的。”
講完電話,胥寧一個人在房間裏又發了會兒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