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拍她的肩:“如歌,明天我們就走吧,去巴黎,把子洛也帶著。我不能讓她留在胥家,或者放她一個人回新加坡上學去。她還年輕,學業必須完成,我想著帶她回巴黎後,找找你爸爸,看看能不能動用點關係,給子洛轉一所名牌大學。畢竟她功課好,功底紮實,想來不管是去哪一所大學,應付入學考試不是難事。”
靳如歌聽著淩予的話,慢慢思忖著,覺得淩予說的對。
眸光一閃,人已經被淩予扶到了床邊,他掀開被子將她送進被窩,然後傾身上前在她的嘴角上親了親。
靳如歌忽然想起來,然後看著淩予:“予,你說以後子洛叫你什麼?舅舅還是姐夫?”
淩予一愣,瑩亮的瞳孔別有深意地看著她,脫口而出:“當然是舅舅。”
“為什麼?叫姐夫,不是顯得你年輕?”
淩予抬手摸摸她的小臉:“她是我姐姐的女兒,當然叫我舅舅。你是她姐姐,她叫你姐姐也沒什麼。我們的孩子可以叫她小姨,她將來的孩子也可以叫我們姨媽姨父,但是,她必須叫我舅舅。”
靳如歌蹙眉。
純淨的小臉寫滿不解。
淩予輕笑,腦海中卻忽然掠過三年前陪著還是短發的她,一起在北山軍校的公寓裏看韓國肥皂劇的畫麵,當時女主人公的丈夫被自己的親姐妹搶走,他清楚地記得她那張義憤填膺的小臉,把肥皂劇的渣男罵了個狗血淋頭,他當時還慶幸,幸虧她沒姐妹,不然今後相處中萬一被誤會,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盡管是三年前的一幕小事,但是淩予跟靳如歌之間的點滴,他都當做大事一樣記在心裏。
他覺得,男人給自己的女人百分之百的安全感,是男人的責任。
不僅是責任,還是必須盡到義務。
忽而一笑,他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好的借口:“讓子洛叫我舅舅,萬一以後她跟胥寧真的在一起,我不就比胥寧長了一輩了麼?你看胥寧桀驁不馴的樣子,讓他跟著子洛叫我舅舅,我倒是很期待那樣的畫麵。”
其實,淩予並沒有這樣的劣根xing,但是為了她,微微貶低一下自己,他並不覺得是見過分的事情。
靳如歌恍然大悟地笑笑:“哦!原來你是為了讓哥哥跟著子洛叫你舅舅,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嗬嗬。”淩予撲哧一笑,俯首在她的眉心落下無數纏綿的吻,靳如歌被他吻的動情,他忽而柔聲道:“早點睡,我去洗個澡。”
“嗯!”靳如歌點頭:“我幫你暖被窩!”
“嗬嗬,好。”
眷念地在她的唇上又親了親,淩予回身,剛要去洗手間,手機就響了起來,他蹙眉,走過去掏出一看,是靳沫卿打來的。
也對,這裏的黑夜,便是中國的白天。
他接通放在耳邊:“喂。”
靳沫卿忽然情緒激動道:“小予啊,你讓我查的那個仇子洛,怎麼剛好也是21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