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沫卿的辦公室。
自從他當了軍長之後,靳如歌還是第一次來這裏。
父女倆麵對麵,隔著一張辦公桌。
在總裁的位置上淬煉了近一年的靳如歌,早已經褪去了青澀,她風華絕代地往那裏一坐,目光灼灼地盯著父親,話還沒說出口,氣場卻已經擺足了。
靳沫卿看著女兒儼然一副女王的架勢,似要將自己給吃了,無奈地歎了口氣。
沉吟了一會兒,他淡淡笑著:“淩予應該是有事情耽誤了,或者有他要忙的事情,他隻在古董店幫了一小會兒的忙,後來就走了。喬先生也不知道淩予去了哪裏,我們能做的,就是等待淩予的消息。”
靳如歌詫異:“怎麼會?”
她有感覺,淩予應該就是為了胥爾升才會去的紐約。
而且之前淩予在胥爾升的城堡裏,還想著要探一探四樓的情況,她都看在眼裏,隻是知道事關重大,所以沒有說破而已。
靳沫卿微微板起臉來:“你要相信淩予,他不是說了一年麼?那就再等等啊,現在才三月,我記得淩予是五月底走的,而且淩予走的時候,沒說要跟喬先生一起回來啊,是不是?”
靳如歌愣住。
她不傻了,靳沫卿這套說辭根本騙不了她:“你隻要告訴我,淩予在不在核潛艇上?”
靳沫卿心想,應該是在的。
但是不敢說:“不在吧,人家美國人試航核潛艇,關淩予什麼事,他跑去湊什麼熱鬧?”
說完,靳沫卿想起當時電視熒幕上,直播的火光四射的畫麵,一顆心,就這樣被揪起來!
靳如歌閉嘴,不言。
她知道軍人有軍人的紀律。
“好,我等著。”靳如歌忽然拔地而起,雙臂撐在辦公桌上,鳳眼微眯地看著靳沫卿:“我告訴你,要是你今天敢騙我,我一輩子不會再認你!”
等就等唄,已經等了快一年了,最後兩個多月而已,她還等不了麼?
關鍵是,現在他們全都保持緘默,不肯說實話,除了等,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撂下這句狠話,靳如歌轉身就要走。
這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靳沫卿幹咳了兩聲:“進來!”
隨即,一個少校推門而入,手裏拿著幾張白色的傳真紙:“首長,上麵剛剛傳真過來的資料。”
說著,他上前,雙手將資料遞上去。
就在這一瞬,靳如歌不經意間瞥見了資料上淩予的照片!
靳沫卿當即大手一收,將資料豎起不讓靳如歌看見,擰著眉問這個少校:“什麼時候傳過來的?”
“三分鍾前。”
“出去。”
等到少校出去了,門也關上了,靳如歌忽然繞過辦公桌跑到靳沫卿麵前伸手就要搶。
靳沫卿會功夫,不想傷著女兒,一手將資料背在身後,一手擋著她,麵色嚴厲地斥責道:“住手!這裏是軍區!不是你任性胡鬧的地方!”
靳如歌本來想淩予想的都快死掉了,這會兒看見有淩予的消息,她怎麼可能放過?
不管靳沫卿怎麼凶她,嚇唬她,她瞪著他:“我要看!那是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