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衣男人聞言,蹙了蹙眉,當即放開她。
裴心的小媽一下子拿著火鉗衝了過來,那男人冷眼一看,喝了一句:“你幹什麼?!”
小媽是個典型的市井女人,欺軟怕硬,一看店裏來了兩個衣著光鮮的男人,立即把火鉗背到身後,笑著說:“先生,來吃飯啊,嗬嗬,想吃什麼?”
男人蹙眉掃了眼店裏的環境,破敗的門板,黑乎乎的凳子,還有蕭條到開了條裂縫的桌子,以及不遠處不堪入目的肮髒的灶台:“這裏做出來的東西不毒死人,真是萬幸了。”
這時候,裴心的爸爸裴佑年走了過來,笑嘻嘻地點頭哈腰著:“二位這是?”
另一個男人道:“我們是權哥介紹來的。他說你這裏有個長的特別妖,又很幹淨的小姑娘。不然,我們才不會大老遠開車跑到城南來!”
裴佑年當時就明白了。
裴心一直在德信中學上學,年年都是全校第一,年前開學的時候,學校有個頒獎典禮,獎了女兒八百塊錢,那時候的頒獎嘉賓就是他們口中說的權哥,在f市是個小有名氣的人物。當時權哥看見裴心,一眼就驚豔了,事後順藤摸瓜地找來了,也找了裴佑年。
當時裴佑年思考了好幾天,畢竟是親生女兒,女兒也還小,不舍得。
可是小媽卻在裴佑年耳邊吹了好幾天的枕頭風,猛勁地下迷魂湯,最後裴佑年打電話給權哥,說可以。
權哥思索了好一會兒,又說,這麼妖的苗子,現在就破了,太可惜了,讓裴佑年好生養著,留著以後派上大用場。
當時裴佑年以為那是權哥又反悔了,不想要了,於是委婉地拒絕了。
誰知道,掛完電話後,權哥的司機派人送來兩萬塊錢,說讓小丫頭吃好一點,好好發育,不要讓別人給碰了。
那兩萬塊錢被裴心的小媽收走了,眼看著半年過去了,沒想到,今天派人來了。
裴心訝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兩個男人堵著前麵的路,出不去,後麵有爸爸跟小媽攔著,她後怕地看著媽媽背在身後的火鉗,咬著唇,嚇得麵色蒼白。
有個男人看出來了,直接指了指小媽的手:“你這是做什麼?把這丫頭身上打出印子,打壞了,我們可不要了。”
小媽一聽這話,當即明白了,也聯想到了之前的兩萬塊錢,笑著說:“怎麼會,我就是,嗬嗬,我就是找她有點事情,順便手裏拿著這個,嗬嗬,不是要打她的,不是!”
另一個男人拉開自己包,去了個信封出來,遞給裴佑年:“你拿著吧,這丫頭我們帶走了,過幾天給你送回來。”
裴心一愣,眨巴著眼睛問:“你們,不是,不是在說我吧?”
裴佑年看著那個信封,有些猶豫,小媽卻是一把抓了過去,打開看看,笑著說:“呦,又是兩萬啊,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這麼值錢!”
男人道:“連同封口費在內,這可是你們自己願意的,不是我們強買的,你們可不許在這件事情上找麻煩!”
說完,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架著裴心的胳膊,就把她架著往外走:“裴小姐,我們家有個孩子成績不好,聽說你一直考全校第一,麻煩去給我們家孩子當家教,好好給他講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