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承康躺在病床上,忍受著身體的巨大痛苦,聽著親弟弟的這番言論,終於勾唇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已經廢了,所以奶奶打算棄帥保車了。既然如此,便動手吧,反正我已經廢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從洛天淩那一槍擊他的命脈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此生已經完了!
閉上眼睛,他不再多言什麼。
成王敗寇,如此而已!
胥安熙看著認命的費承康,又看著見風使舵的倪娜,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不管是祁幻珠事件,還是洛氏兄妹事件,亦或是蘇淩兒淹車事件,隨便哪一樣,都足以令洛家人跟老太太對她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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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鍾後,胥安熙,倪娜,還有費承安三人全都被送上了同一輛車,還是他們自己的車,隻是,開車的人另有其人。
本來,想著在晚上帶費承安出來就診會安全些的胥安熙,此刻後悔莫及。
此刻,車裏隻有司機跟她兩個人是活的,倪娜掙紮被悶死了,費承安被費承康一槍斃命,而她自己,則被捆住了手腳,關在車裏,由司機一路向前帶著。
夜黑風高,胥安熙身邊兩個死人,都是這兩天跟她朝夕相處的,隨便看一眼這畫麵,心更是萬般驚恐。
可是似乎有人就是要讓她如此受盡折磨一般,車子一路顛簸了上了盤山公路,耳邊,響起了夜晚漲潮拍打岸石的聲音。
忽然,車子停下了。
司機帶著口罩扭過頭來:“老太太說了,她不會遊泳,當不了合格的水鬼,所以,還是讓你來吧!”
胥安熙驚恐地看著他,就瞧著對方手裏忽然多了一把手術刀:“夫人,老太太有令,說你就是靠了這張驚豔的臉迷惑了費先生,才禍害了費家一家的,讓我一定要毀了你的臉,然後再讓你去做水鬼。”
“唔~!唔~!”
深夜的大海邊上,司機傾身上前一把揪住胥安熙的頭發,大手握著手術刀在她的臉上揮舞了一會兒,紅色的血液肆意流淌,分外駭人!
司機邪肆一笑,手套上很快也被胥安熙臉上的血所浸滿。
少頃,他下了車,卻將車子的引擎打開。
胥安熙疼的無法言說,生不如死,一張臉比女鬼還要恐怖,她拚命地掙紮著,奮力掙脫雙手上的束縛,可是車子卻被人從外一點點往前推著。
她驚恐地看著前麵,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耳畔傳來驚濤拍岸的聲音,她嚇得三魂七魄都去了一半!
還來不及多做反應,忽然車頭往下一沉,車子就這樣跌入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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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淩兒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鍾,起床的時候。
晏北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蘇淩兒,蘇淩兒勾唇一笑,淺聲問著:“給海龜做的集裝箱做好了麼,一定要檢查透氣xing,還有有足夠的水,潮濕的沙子。”
晏北笑:“天祈哥臨走的那天,還在跟海龜說知心話呢,想來天祈哥現在正跟老太太一樣,思念著這隻海龜呢,老太太盡管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隻等明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