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胥寧端起麵前涼掉的白咖啡,讓女傭去換了一杯,然後語重心長地看著淩予:“上次你們在新澤西,我給如歌打了個電話,她在電話裏哭著罵我。後來我才知道,那天你媽媽的車子被雨水所困,你去救你媽媽,對如歌吼過一句,你說你要跟她離婚。而事後,如歌也說了,如果你下次再說這種話,一定會一口答應,並且不會再給你反悔的餘地。”
胥寧慢條斯理地說完,淩予落寞地閉上了雙眼。
此刻,他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他抬起雙手架在餐桌上,一雙大手順著自己的額頭往後深深cha入發絲裏。
那副姿態,很是痛苦糾結。
胥寧抬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那是你第一次跟她說離婚吧?而這次,你更過分,招呼都不打拍拍屁股就走了,她還莫名其妙頂著大肚子成了離異婦女。”
淩予聞言,深吸一口氣,又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
喉結動了動,他淺聲道:“是我錯。”
胥寧點點頭,對於淩予勇於承擔的性格,一直很讚賞。
他繼續點醒淩予,一陣見血道:“你有沒有想過,你跟如歌兩次提到離婚,都是緊緊圍繞著同一個人?”
時間仿若靜止了一般,淩予一愣,坐正了身子看著胥寧。
他自然清楚,胥寧說的那個人,就是他的母親,淩兒。
他挑了挑眉:“我之前已經跟我媽媽說過了,我會跟如歌複婚,也不會再管冷雲赫的事情了,都說清楚了。”
“所以呢?”胥寧聞言忽然笑了:“所以你打算讓如歌跟淩兒從此能不見麵就不見麵,你自己兩邊跑?”
淩予眨眨眼,感歎著:“時間長了,隔閡應該會慢慢解開的。”
雖說淩兒傷了淩予的心,但那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不管她怎麼對待他,對他來說,媽媽始終是媽媽。
胥寧聞言,端起咖啡嚐了一口,也不廢話了。
他開門見山看著淩予:“除非你把你媽送回玫瑰島去,否則,你跟如歌想要過回之前幸福快樂的日子,那就是癡人說夢!不是我對你媽媽有成見,而是你媽媽已經對靳如歌有了深深的成見!你捫心自問,你媽媽這輩子有可能原諒如歌報警抓冷雲赫嗎?你好好想想,自從你認回這個媽之後,你的生活被攪成什麼樣子了?”
說完,胥寧起身,將小天星輕輕放在淩予的腿上,認真道:“淩予,我現在以如歌哥哥的身份,跟你這個前任的妹婿說,如果你要留你媽媽在b市的話,那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家妹妹,她還年輕,卻已經經曆了那麼多,請你別再折騰她了。但是如果你想要重新追求我妹妹的話,就請你把你媽媽送回玫瑰島去,隨便你以後一年去美國看她幾次,這個我們不幹涉!總之,你要我妹妹,就把你媽送走。你要你媽媽,那就別再來纏著我妹妹!”
胥寧聲音微涼地說完,側過身,直接從洛家的大廳裏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