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著牆上的掛鍾,已經要12點了。
他起身,拉過她的一雙手,慢慢地往臥室而去。
他問:“要洗澡嗎?”
聲音溫潤如初,可是靳如歌卻能聽出淡淡的疏離,想來,他還在為著林尋鶴的事情而生氣!
她點頭:“當然要的。”
“那你先洗吧!”他說著,拿了她的睡衣,遞給她:“去吧!”
她默默接過,看著手裏的睡衣,蹙了蹙眉:“要不,一起?”
淩予深深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她將睡衣丟在床上,一步步朝著他走過去,她抬手,緩緩圈上他的腰肢,將腦袋伏在他的胸膛,帶著一絲委屈撒起嬌來:“老公,我對jony隻是欣賞,沒有別的意思。他是你哥哥,也是裴心的父親,說起來,不管是哥哥,還是親家,都是一家人,不是嗎?”
淩予歎了口氣,沉吟了片刻,道:“你們之間的稱呼,可以改一改嗎?”
他們認識二十年了,他雖說沒有像祁夜那樣,總是肉麻兮兮地喚著嬌妻“心肝”,而是簡簡單單地喚著她“如歌”,一如她的父母家人那般,有時候,也會叫上幾聲“老婆”,可是,他給她的愛情,正是這種紮紮實實,滿滿暖暖的愛。
他都沒有親昵地喚著她“joy”,可她卻讓一個明顯對她有愛慕之心的男人這樣喚她。
靳如歌抬眸,眼神裏透著疑惑:“老公,可是,他先說的英文名,我禮尚往來,是不是應該也告訴他我的英文名?”
璀璨的燈光下,靳如歌媚眼如絲。
她是天生的尤物,專屬於他的尤物,也是他此生,走也走不出去的劫數!
他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隨後鄭重道:“如你所言,他是我哥哥,那麼,你稱呼他【哥哥】,他稱呼你【弟妹】,這樣是不是更好一點?”
她挑了挑眉,沒說話。
腰上,卻被他有意無意地捏了一下。
他認真地看著她:“如歌,都說演習如戰場,我一走就是三個月,我會在離開之前幫你料理好洛氏所有的麻煩,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地繼續管理。那麼,你是不是也應該稍微表示一下,不要讓我人在戰場上,還要為你擔心?”
她眨眨眼,他的安全,自然是最重要的,一想到要分開的三個月,她眼眶一紅:“好,以後,我叫他哥哥。”
都說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隻要靳如歌行得正,林尋鶴又怎麼會有可趁之機?
見她答應了,這一刻,淩予覺得自己圓滿了。
他抬手,寵溺地幫她攏了攏發絲,捏起她的下巴,一口貼上去:“以後,不管怎樣,不可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懷孕了,在那裏一動不動站半個小時,你以為你還在上軍校,還在站軍姿?”
靳如歌抬眸,剛要說什麼,雙唇分開的一瞬,他的舌靈巧地鑽了進來,炙熱的掌心貼合著她連衣裙的腰身,緩緩拉下她的拉鏈,她身子一軟,被他吻暈的一瞬,耳畔傳來他迷離的粗喘:“你答應過,今晚,我在你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