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的氣溫越來越低了,這兩天往來東南亞與亞洲頻繁,胥寧跟林尋鶴都有些不適應。胥寧身體一向很好,扁桃體這次也發炎了,而林尋鶴也是,太陽穴一個勁地跳著疼。
因為靳如歌還在眼巴巴地盼著,所以他們都不敢耽擱。真男人,這種小病小痛也都忍著了。
胥寧從洛氏秘書的手裏拿過了四大股東的全部資料,便直接交給了林尋鶴。
林尋鶴鄭重地接過去,看著他道:“我先大致研究一遍,回頭發現什麼問題再聯係你。”
胥寧點點頭:“麻煩你了。”
於是,兩人在洛氏的地下停車場分手。
胥寧看著林尋鶴腿腳不好,還跟著自己奔波了好幾天,心裏實在過意不去,便給樂池打了個電話,讓他給林尋鶴熬點薑湯,好好照顧著,必要的時候讓樂池給林尋鶴請醫生。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宇之間,滿滿的疲憊無從說起,又駕著車子回到了俱樂部。
從小天星出事開始,偌大的產業都是交給靳子洛一個人打理著的,打開辦公室大門的時候,靳子洛還坐在他的辦公桌上忙著核對著什麼。
胥寧看著她削尖的下巴,疲憊的眼眸瞬間染上了淡淡的心疼與自責。
靳子洛見他過來,詫異了一下,當即從椅子上站起來朝他走去:“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睡一覺的嗎?”
他伸出雙手將她接納到懷裏,溫聲道:“睡了一個上午,也夠了,如歌還在醫院等著,她大著個肚子不容易,丈夫還不在身邊,丟了最愛的小女兒,這要她怎麼受得了?我們辛苦些沒什麼,最多就是幫她跑跑腿,找找孩子。真正心急如焚的,還是如歌。”
“嗯。”靳子洛凝眉:“也不知道舅舅那裏怎麼樣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胥寧拍拍靳子洛的肩,瞄了一眼辦公桌上的東西,忽然間,腦海中想起了淩予臨走之前專門給他留下的一封信。
當時淩予說,等十一月再看。
而現在,距離十一月還有20天。
胥寧眨眨眼,眸色漸深,淩予的那封信就被他所在辦公室的抽屜裏。他大步上前,在靳子洛詫異的眼神下掏出了鑰匙,將抽屜打開,取出了信。
“這是什麼?”
“淩予臨走前給我的。”
夫妻間簡單的對話,胥寧直接將信封撕開,取出裏麵的信看了起來。
靳子洛趕緊將小腦袋湊上去,胥寧直接將她的臉頰納入自己懷裏,寬厚的大手遮住她的一雙眼,溫聲道3a“乖,你舅舅沒說讓你看!”
靳子洛氣的在他腰上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
這會兒辦公室裏就他倆在,淩予遠在千裏之外,要不要給她看,還不是胥寧一句話的事情?
居然這時候還把淩予搬出來!
胥寧靜靜看著這封信,忽而沒了聲音,靜謐的空氣裏,隱隱傳來了淡淡的沉重。
靳子洛能感覺到他大手力度的增加,一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信上說:“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是十一月一號吧?我就知道你沒耐心,所以才會這樣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