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的目光齊齊刷向洛天蕊的時候,她垂下腦袋,麵色很白,甚至連眼神裏都透著不願麵對的慌張感,輕聲說著:“我,不想再住回淩公館了,我一步都不想再進去!”
不管現在林煦是不是真的脫胎換骨了,但是她曾經被逼的那種傷害,一幕幕湧上心頭,她不願意跟自己心愛的男人每天住在一起,卻還要被迫因為眼前熟悉的環境而想起被另一個男人逼迫結婚,最後自殺的事情。
洛天淩握著她的手,感知她手指冰涼,蹙了蹙眉,道:“我聽蕊蕊的,我們讚同奶奶的意見,就住在洛宅。”
靳沫卿夫婦見狀,也開始心疼蕊蕊了,兩人的意見皆是:“同上!”
祁夜夫妻倆也是心疼蕊蕊的,於是異口同聲道:“同上!”
於是,這下輪到淩予發表意見了,他也開始難辦了,一邊是妻子,一邊是心疼女兒,挑了挑眉,最後還是說:“我聽如歌的。”
胥寧無奈地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這些年,他倆幾乎一致,不管開什麼家庭會議,都是跟著老婆的意見走,而靳子洛唯一的不同,就是什麼都跟著慕煙走。
餐廳裏又靜謐了一會兒,方言做著統計,最後道:“少夫人跟親家夫人的意見,八比十,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規則,以親家夫人的意見為準。”
聞言,淩予看了眼靳如歌,隨後點點頭,宣布道:“那麼,天祈跟心心住淩公館,將淩公館改為洛公館,而天淩跟蕊蕊住在洛宅。淩公館的房產證上,蕊蕊的名字換成天祈跟心心的。這樣,他們就可以自立門戶了。”
眾人點點頭,就在大家都覺得沒有異議的時候,林尋鶴忽然幹咳了兩下:“咳咳。”
看著他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淩予莞爾一笑:“大哥,你有什麼想法,盡管說。”
林尋鶴笑了笑:“心心是淩家的孫女,不管她跟誰結婚,跟丈夫一起住在淩公館裏,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淩公館不必特意改成洛公館。再者,以後我跟小煦,還有姑姑,我媽媽,我們從大馬回來了,見見心心跟天祈的孩子,一家人天倫之樂也不必住在酒店裏。再者,心心跟天祈是奉子成婚的,結婚證領的急,可是談婚論嫁該有的禮數,卻是全部被省略了。婚姻是大事,一輩子就這一次,就這樣省略,將來他們回頭想想,不免會覺得委屈。”
淩予眸色一深,笑了:“大哥的意思是?”
林尋鶴鶴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道:“淩公館還是淩公館,心心帶著丈夫跟孩子住過去是理所當然,天淩當初買下淩公館花的錢,我出一半,當做給心心的嫁妝,而剩下的一半再從洛氏裏出,就當做是洛家給心心的彩禮。如何?”
餐廳裏靜謐了一會兒,靳如歌凝眉道:“不行!那幢房子不可以再叫做淩公館。我洛家的長子婚後住在老婆的娘家裏生兒育女,這算什麼?又不是倒插門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