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喬歐對顧夜歌的到來很反感!
每次她一敲門進來,他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趕緊從書桌前跳起來,把所有文具課本往書包裏一塞,二話不說,麵無表情,大步朝著臥房裏而去,然後關上臥房門,還反鎖上!
顧夜歌剛開始不適應,但是經曆了幾次之後,完全適應了。
甚至,她開始喜歡這樣跟喬歐相處的方式了,他在臥房裏看書,她在書房裏看書,兩人之間隻隔著一扇木門,倒讓顧夜歌想起了一首描寫愛情的詩句:“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快樂的時光,就好像是浸水的海綿,一下子變得厚重起來,從指間墜落的速度也漸漸加快。門裏門外,每一天,都是歡聲笑語不斷,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靳如歌給天祈打電話,得知心心還沒有消息,靳如歌也會傷心難過。
每到這個時候,她總會打電話給天淩,催促天淩抓緊找心心,這一下,天淩的壓力更大了,然,這次不管別人怎麼催怎麼急,天淩隻想要穩中求勝,於是,他咬緊了牙關,固執地堅持著。
轉眼間,十天過去了。
天祈跟蕊蕊去洛氏上班,忽然收到了一封邀請函。
邀請函是發給洛氏董事長靳如歌的,發件人是費莫離。上麵寫著,費莫離有心想要在中國的紅酒市場分一杯羹,而淩予是淩兒親生兒子的事情,費莫離已經知道了,所以,他希望靳如歌看在大家其實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先將費氏生產的紅酒引進洛氏旗下的所有商場跟酒店,在商場設立高級專櫃,在酒店限量免費試嚐。
邀請函上說了,費莫離將於明天上午十點抵達b市,屆時,想要請靳如歌跟淩予一起用餐,商量一下細則。
當天晚上,天淩跟蕊蕊一回家,就將這封邀請函交給了胥爾升跟林尋鶴。
而林尋鶴的一顆心終於蠢蠢欲動了起來,他想,這風平浪靜的十天裏,他跟天祈一樣,都快要憋瘋了吧!
眼下,終於看見了希望了!
天淩道:“這個費莫離還真是老奸巨猾呢,明知道我爸媽在北京,還故意在信上這麼說!”
林尋鶴點頭:“明天一起吃飯,安排在洛氏的酒店最好,自己的地盤,怕他做什麼,這裏可是中國,是b市,是咱們的天下。天淩,他肯親自來,想必這十天裏麵,他也飽受了很多掙紮跟煎熬啊!”
天淩感歎著:“或許奶奶可以忍心殺了費承安,那是因為費承安的命脈被我廢了,活著也沒用了,再加上那不是親孫子,所以才會如此。但是費莫離到了這個歲數,他就算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再生個孩子,也未必是兒子!俗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他已經嚐了一次喪子之痛,這次,是決然不會再讓費承康出事了!”
眾人圍坐在沙發前,又商量了些什麼,一直商量到很晚,才各自散去休息。
天祈一直在心裏禱告著:老婆,一定要堅持,一定要堅持,很快,我們就能夠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