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歸麵頰一紅,見他一本正經地拿著白玉,好似抓住了她偷情的證據一樣,不由失笑:“這是雍王硬塞給奴婢的,奴婢隻是個小小的婢女,主子要賞還是要罰,不過一句話的事情。可不是人人都跟王爺一樣,一穿來就能有這樣的好命做主子的。”
“嗯哼,”林煦細細咀嚼著她的話,忽而牽了牽嘴角:“你的意思是,我是時候該許你一個名分了?”
“你……你瞎說什麼呢!”
祈歸掙紮著從他懷裏起身,而他卻將她禁錮地更緊,就愛看她那張嬌豔欲滴的、酡紅可愛的小臉。
林煦挑了挑眉:“原本,我還以為是我自己情人眼裏出西施了,沒想到,你是真的美,在誰的眼裏,都一樣。”
她咬唇,聽著身後玄日走來的腳步聲,低低地衝他凝眉:“快放開!”
林煦自然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輕輕將她放開,便側過目光看著玄日手裏的布匹。
他伸出手去,輕撫著絲滑沁涼的料子,仔細看上麵的獨特印花,陽光照在上麵,布料微微一晃,兩種截然不同的花紋清晰在目。
林煦沒有見過雪綢,卻聽淩予說起過。
曾經淩兒手裏有一塊,很小的一塊,在新澤西的薔薇小築裏給淩予看過,淩予便將特征記在了心裏,告訴了林尋鶴父子。
瞧著眼前不可思議的雪綢,林煦鼻子一酸。
曾經倔強地不肯信命,現在他信了!
“江南淩家,距離京城有多遠?”
“爺,從戰王府啟程,一路南下的話,約半個月的路程可到達。”
“半個月?”
林煦開始思忖,他來到這裏,已經五天了。
他不清楚宇宙中的每一個空間的時間流逝是否相同,就怕他還在這裏努力找尋回去的方法,可是原本生活的時空,若是他這裏一日,是現在的十日,或者更多,那可如何是好?
他抬眸看著一臉無辜的祈歸,忽而道:“皇上才剛剛離去,叫輕功最好的追上,傳本王口諭,請皇上回來,本王有要事相商!”
玄日的眸光裏閃過一絲詫異,可迎上戰王堅定不移的眼神,他終是退下:“是,奴才這就跟玄星一同去追!”
林煦一掀被子,就起身穿衣。
祈歸忐忑地看著他:“怎麼了?剛才好不容易瞞過了皇上,你當欺君之罪是小孩子過家家嗎?”
林煦束好衣袍,轉過身看著祈歸:“安心!”
四目相對,她看見他眸中泛著難以言說的波瀾,點點頭,不再相問。
“乖!”
他將她擁入懷裏,輕吻著她的額頭,目光,久久地落在桌上靜放的雪綢之上。
兩人就這樣靜靜相擁,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樓道上傳來了陣陣腳步聲,祈歸趕緊從林煦懷裏鑽出來,安靜地退到一邊。
“回小房間去!”
“哦。”
祈歸聽林煦的話,在皇帝進屋之前,迅速閃進了小屋子裏,關上了門。
隨後,一襲明晃晃的龍袍首當其衝地跨了進來:“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