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妾身這麼打扮可都是為了您啊!”漠亦嵐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之前在漠北,但凡有宴會,家家戶戶都是把家底全都穿在身上的,她原本給自己訂了一套衣服,非常昂貴,可是後來聽聞說參加太後壽宴是要穿朝服的,於是她隻好打消了念頭,專心開始折騰頭飾。她想著,她男人可是冷璃國的戰王,是將來的一國之君,她豈能太過寒酸叫別的宮人比了下去?
“為了我?”淩煦無語了:“為了給我丟臉嗎?”
一拂衣袖,淩煦大步朝外而去,漠亦嵐哭的梨花帶雨就要追上,白皙的小手就要抓上淩煦的衣袖,忽而一道銀光一閃,虛無中根本看不見是誰出手,漠亦嵐的手背上就多了一根銀針,疼得她齜牙咧嘴,也頓住了步子。
耳側,又是虛無中,傳來玄星警告的聲音:“王妃若是有時間纏著王爺不放,還不如快點回去洗臉梳頭,半柱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會兒了。”
聞言,她驚恐地四下張望著,就看見風乍起,卷起幾片攬櫻閣裏飄出的櫻花花瓣,朝著淩煦的方向追了上去。
淩煦很快出了王府大門,門口停了兩輛馬車,前麵一輛,是給王爺王妃準備的。後麵一輛,是給即將獻舞的美人準備的,裏麵還有美人的幾個舞伴。
她們都在淩煦回攬櫻閣用早膳的時候,上了車等候著了。
淩煦淩厲的眸光落在後一輛馬車上,狠狠一掃,躍上眼前的馬車,掀開車簾的一瞬,他淡漠道:“一會兒王妃出來了,讓她去後麵的馬車裏擠擠去,本王這裏不夠寬敞,就不留她了。”
玄日聞言,嘴角一抽。
什麼叫王爺的馬車不夠寬敞?後麵的那輛車,已經坐了5個人了,而前麵就坐了王爺一人而已!
“是!奴才明白!”
玄日無語了,心裏也對漠亦嵐萬分同情,想來,這冷璃國建國以來,就沒有見過比她更悲催的王妃了吧!
尤其,王妃跟車裏那位美人,可是天生的死對頭,這段時間他們不在王府裏待著,聽王府的老管家說,王妃跟那位美人幾乎每天都要掐架對罵,鬧得不可開交!
玄日搖頭歎息,但願一會兒王妃出來了,上了後麵的馬車,不要鬧出人命才好。
淩煦坐在車裏,慵懶地倚在榻上,看著眼前一壺溫熱的櫻花茶,淺淺勾唇,悠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
鼻尖縈繞的香氣,一如他跟祈歸之間愛情的香氣。
“小妒婦,你不是不願意看見我與任何女子並肩而行嗎?不是見不得我跟任何女子有接觸嗎?不知我此番的做法,你可滿意?”
淩煦在車裏自娛自樂,跟著隱身進來的玄星卻是無語了。
居然能看見自家王爺犯花癡的樣子,真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