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詫異地看著太後:“母後!”
南宮梵一沒封王二沒娶妃,他沒名沒分孤家寡人出去自立什麼門戶?這不是分明要讓她臉上難堪嗎?
偏偏太後不這麼想。
原本想跟皇後聯手害南宮煥,現在換成了南宮梵,也不錯,反正這兩個人都是南宮玥將來繼位的絆腳石,早晚要鏟除的!
皇上看太後也支持,於是一拂袖,道:“皇後莫要大驚小怪失了禮數,群臣在下麵坐著呢,朕說出去的話,難不成還讓朕一個字一個字吃回來?”
聞言,皇後不再多言一句!
而地上的南宮梵也退回了自己的席位。
對他來說,搬出皇宮高牆真的沒什麼,沒了宮裏那些長輩盯著,他自己在外麵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晚宴繼續進行,可是淩煦的頸項卻越來越熱,麵頰越來越紅。
呼吸漸漸不再順暢,淩煦隻覺得麵前空氣越來越少,越來越悶。
這是怎麼了?
忽而,虛無中有人拉住了他的手,湊近耳語:“爺,奴才給你探探脈。”
淩煦端正地坐著,不動聲色,實則身體的不適越來越嚴重。
玄星的指尖在淩煦的腕間摸索了會兒,微微一顫,道:“爺,咱們必須馬上回去,不能耽擱!”
淩煦挑了挑眉,對自己的貼身護衛自然完全地信任,他衝著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招招手,待對方笑著下來到他身邊,他湊近耳語了一句什麼,隨後公公聞言一愣,當即轉身回去稟告皇帝。
皇帝聽完,衝著淩煦輕輕擺手,示意他悄無聲息地退下吧,不必跪安了。
淩煦心裏感激,側過目光望向漠亦嵐,想讓她跟著自己快點走的時候,卻發現漠亦嵐的小手藏於袖中隱隱發抖,麵色蒼白!
一瞬間,淩煦有些懂了。
淩煦對著虛無道:“提上王妃。”
說罷,他放下碗筷,起身,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玄星嘴角一抽,幸虧此時是隱身,否則那個表情,還不知要如何名狀了。堂堂的戰王妃,豈是他一個奴才可以“提著”走的?
提著……他說提著!
漠亦嵐見淩煦離席,下意識要追上,畢竟他已經中了毒了,要是不跟上,半路殺出個什麼女人來,豈不是枉費了她的一番心血?
耳側忽而撩過一句話語,輕柔似風,卻帶著果決幹脆:“王妃,得罪了。”
下一刻,漠亦嵐的衣領就這樣被人從上提了起來,一隻胳膊也被人鉗住提起,拖著她就往淩煦的方向追了過去。
心裏害怕淩煦已然知道是自己害的他,也不敢出聲,就這樣被提著一路來到了宮門口。
深藍色的天幕上月朗星稀,淩煦一口氣加快速度衝出來的時候,隻覺得屋外空氣陣陣涼爽,腦海中不自覺地翻滾著祈歸那張櫻花般的小臉,回憶起每次擁吻她時候的畫麵。
如果到現在這一步,他還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也太傻了!
一出門,見了玄日,淩煦就衝上了馬車,對著身後的玄星還有漠亦嵐道:“不許讓這個女人進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