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連忙起身,玄日扶著他,兩人一起匆忙從書房離去。
書房裏頓時靜悄悄的。
淩兒抬手倒了杯茶,遞過去:“喬老弟,別怒了過來喝口茶吧。”
胥爾升麵色緊繃,難過道:“真是想不到啊!”
慕容起身,微微笑著:“老祖宗,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我也去醫院看看,興許有能幫的上忙的。”
“慕容啊,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有二了。”
“跟白芒一樣大?”淩兒蹙眉,想起白芒,她心裏膈應的很。調整了一下情緒,她笑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也沒想著給自己找個媳婦?”
“嗬嗬,老祖宗說笑了,我閑雲野鶴慣了,哪家的姑娘能看上我。老祖宗,我先去了。”慕容說著,便轉身離去了。
慕容說是去醫院的,其實哪裏也沒去,而是直接上了天台。
掏出一支翡翠色的玉笛,便這樣忙裏偷閑地吹了起來。
悠揚婉轉的曲風,帶著濃鬱的情愫交織在一起,好像有什麼近在咫尺,卻又根本抓不住!
一曲作罷,他轉身,卻詫異地發現身後那一雙妖媚的大眼睛,訕然地笑了:“醒心小姐?”
醒心聳聳肩:“很好聽。不過,很適合失戀的人。”
她走過去,在天台邊緣的水泥台上坐下,水紅色的連衣裙,裙擺隨風飛揚,精致的短碎發跟著歡喜地起舞,美好的似夢。她看著下麵一大片被陽光染成的絢爛的景,道:“你喜歡過什麼人嗎?”
慕容眉宇輕褶,緩緩道:“總覺得心上一直有一個人,隻是想不起來她是誰。總覺得她離我很近很近,卻又無法將她看的真切。”
剛才淩兒問他為什麼不成家,他哪裏是不想呢,隻不過他放不下心裏的牽絆。說不上來是為了誰,但是他相信確實有這麼個人存在。
醒心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蕊蕊。
隻是......
她不可能告訴他罷了。
醒心眨眨清亮的眼眸,看著他:“那就不要想了,與其去追求飄渺不實的東西,還不如去尋找一些實在的,溫暖的,可以抓得住的東西。不是嗎?”
她本意,是想要慕容不要再想著蕊蕊了。
卻被慕容反將了一軍:“你不也一樣?明知不可能,還偏要守著那顆不可能的心,折磨自己,何必呢?”
麵色一變,醒心蹙眉,有些惱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嗬嗬~”他笑了:“你有一雙可以洞悉一切的清亮的雙眼,而我,有一顆可以洞悉一切的心。”
醒心站起來,很孩子氣的雙手叉著腰,對他憤憤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反正,她就是要比他厲害!
氣死他!
慕容卻是噗嗤一笑:“你要做我的窗戶?”
“你......”醒心惱羞成怒,可是下一秒,整個人因為腳下踩空而後仰失重,華麗麗地從天台上墜落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