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閉了閉眼,抬手掰開她的手指,想要掙脫出來,可是他人還沒有站穩,又被她拉了回去:“宴西,別走,不要離開我!”
慕容:“......”
苦笑一聲,得,他竟也有被人當做替身的時候!
“乖,你好好睡,我不走,我給你倒杯水來。”他柔聲說著,在她的肩頭拍了拍,給她掖好毛毯,迅速逃也似地離開了房間。
再次回來,他手裏多了一小塊慕斯,還有一杯牛奶。
慕容將食物放在床頭,將她的上半身扶了起來,端著牛奶的杯子,送到她的嘴邊,溫聲道:“醒心?醒心,我是宴西,乖,把牛奶喝了。”
不得不說,這一招很管用!
醒心擰著眉頭,閉著眼,卻是很聽話地咕嚕咕嚕喝下了牛奶。
一杯喝完,慕容又用勺子挖下一小塊慕斯,送她嘴裏,誘哄著:“醒心,乖,把這個吃了。”
“宴西?”
“嗯,是我,乖,吃了。”
就這樣,一塊慕斯蛋糕,在慕容的百般誘哄下,被醒心吃了大半。
她體質真的不是很好,吃著吃著就睡著了。
慕容知道,一定跟她燒的時間太長有關係,人都燒虛了。
繼續給她的肚子上輸了些真氣,然後腳底按摩跟屋裏降溫輪番來了兩次,慕容忙的饅頭淋漓大汗,醒心卻是終於在淩晨一點半的時候發了一場汗,然後退了燒。
慕容累的在床邊坐著,看著燈光下她嬌柔的剪影,想起她瞳孔中出現過的憂傷與絕望,沒由來的一陣心疼。
跟在淩煦身邊這麼久了,對於醒心的事情,他早已有過耳聞。
宴西......
不就是她母親同母異父的哥哥嗎?
他知道,她也是個命苦的姑娘。
眸子裏染上淡淡的憐惜,慕容輕笑了一聲,端著那盆涼掉的水去了浴室,又換了一盆溫熱的出來。
淩晨四點鍾的時候,醒心醒了。
她睜開眼睛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眉宇間掠過詫異。垂眸一看,她嚇得差點尖叫起來,她身上原本的水紅色裙子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青色的真絲長袍,裏麵的內衣穿的好好的,可是......誰給她換的衣服?!
掀開被子,踩在自己的涼鞋上,她忽然看見了床頭櫃上空調的牛奶杯,還有吃了一半的慕斯蛋糕,小臉一熱......原來,剛才那個不是夢!
她夢見她吻了宴西,她夢見宴西哄著她、照顧她,喂她吃東西......
可是她明白,宴西不可能在這裏!
心慌意亂,她衝到窗邊看了看,夜色下的攝政王府莊嚴而祥和,星空透著無盡的深藍。
轉身大步朝著門口而去,卻見門板上貼了一張小小的便利貼——
醒心小姐,我是慕容。今天在天台上你暈倒了,我送你回房間後就去了醫院,晚上回來發現你高燒了,便照顧到你退燒。你若是醒了,我不在,那是因為我要趕去醫院了。——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