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規的體檢就這樣開始了,白牧天第一個,李玉珠第二個,白芒第三個,輪到李自新的時候,白家人已經從桌前各自散去,隻是沒有進入房間,而是分散在沙發前坐著,找了副撲克牌出來,鬥地主。
對於李自新的到來,白家人還是很防備的,對她的身體狀況不是很關心,卻害怕她會瞞著他們傳話,畢竟間諜這種事情,他們也曾身居高位,見得多了,聽得更多。
軍醫斂眉看了眼李自新外露的吻痕,給她測量了血壓,慣例地問了幾句,便道:“你發燒了,需要輸液,可能是肺炎。”
李自新:“......”
軍醫又拿著聽診器在她肺部聽了會兒,道:“肺部有很明顯的雜音,這裏沒有更加精確的檢查設備,你需要跟我去一趟醫院,拍片子,確定病情。”
白芒聞言愣住了,李自新發燒了?
剛才壓在她身上準備要她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在意到她的體溫,現在回想起來,竟是一點也想不出來。
白牧天父子對視了一眼,目光中各有疑慮。
而此刻李自新卻是懂了。
她有沒有發燒,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最為清楚了。想來眼前的軍醫,是想要帶自己出去的。那麼,是喬歐的意思嗎?
她斂了下眉,想到自己任務還沒有完成,便道:“我覺得我身體還可以......”
“我們作為醫生,不相信感覺,隻相信科學。”軍醫笑了,溫潤地看著她:“凡事量力而行即可。你身體不舒服是事實,強撐著隻會害人害己。要知道,肺炎是會傳染的......”
軍醫說完,抬頭在這個沒有窗戶的套房裏看了一眼。
白牧天夫婦的麵色忽然就不好了。
白芒想起剛才對她的侵犯,當即起身回了房間,一頭紮進洗手間裏洗漱去了。
就這樣,李自新被他們從套房裏帶了出去,而醫生又給白牧天留下了一些尋常調理的藥用胰島素,幫他控製糖尿病。就連一般的感冒發燒的藥,也留下了一些。
李自新被帶到一個單獨的小房間。
房間裏看起來很像是審訊室,沒有窗戶,燈光很亮,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麵積明明不大,卻因為沒有多少物件而顯得空蕩蕩的。
喬歐坐在椅子對麵,等著她。
她站在門口,抬手理了理自己淩亂的發,笑的有幾分尷尬,走進去,促狹地糾結著手指,站在那裏宛若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哥哥。”
她想,一定是她帶進去的竊聽器,讓喬歐及時救了她。
心裏很溫暖,真的很溫暖。
這就是被親人保護的感覺吧?
喬歐沉靜的目光自下而上掃了她一眼,瞥見她身上的吻痕,又錯開:“你在這裏坐一會兒,我還有些工作。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我帶你回家。”
李自新抬起小臉驚訝地看著他,他說——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