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鄒大板火氣上頭,這窮酸樣的家夥,居然敢罵他們鄒家。
台下又是一陣嘲諷,哄笑起來,覺得張樵不僅是不識時務,還是狂妄自大,連鄒家都敢嘲諷。
“第十一場,第九號張樵對戰第二十七號鄒大板,現在開始。”
負責當裁判的老者這時開口。
聽到可以開打了,鄒大板大踏步而出,奔向張樵,他實在是忍不住張樵的這種自大模樣。
兩把巨大的板斧宛若攜帶著千斤之力,猛的劈出,這般重的板斧在他手中使出,卻毫無壓力。
張樵反應靈敏,雙手放在胸前與腹下,這是練習詠春拳的習慣,永遠要護著自己的中線位置,也就是整個身體的中間。
他並沒有直接出手,因為自己是赤手空拳,他至少還沒傻到用手去對抗鋒利的板斧。
張樵一直閃躲,鄒大板一直出手,但卻始終傷不到他分毫。
鄒大板大怒,對方一直閃躲,自己先前還信誓旦旦的說他撐不過一個回合,但自己出了幾十次手,依舊傷不到他,“躲躲閃閃算什麼男人,你個窮小子。”
張樵不怒,心中淡淡一笑,依舊閃躲,這大個子有那麼多體力,就讓他再劈多一會。
一開始他還以為這高個子有什麼真才實學,現在看來,也是一個容易失去理智,且學藝不精的人罷了,他現在這般躲閃,也隻是不想一開始就暴露自己太多實力,為後麵的戰鬥留一手。
“族長,張樵不會有事吧?我看他連兵器都沒拿,很難傷到那大個啊。”台下,一荊家人對著荊天龍問。
“不會有事的。”荊天龍道,他看得出,這張樵根本就是故意為之,若不是他是武徒境界之上,他還真看不出張樵此時的蓄力。
其實,隻要一個人修煉了靈氣,隻要是在對方沒有刻意隱藏實力的情況下,一般境界高一點的人總能看出境界低的人的一些情況。
例如現在,很多人都以為張樵有些累了,但其實不然,張樵這是在蓄力,很多吃勁的動作,基本都是他刻意為之的。
荊成搖頭,淡淡苦笑,其實若是憑張樵的實力,完全可以在十招之內殺掉對手,但或許是張樵想留一點底,才刻意拖了這麼久。
另一邊的黎紫提心吊膽,瞪著水汪汪的大眼,注視著張樵會不會被傷到。
黎霸天扶額,自己妹妹這樣,很可能是對張樵有了一點愛慕之心,但自己家大業大,他雖然有點欣賞張樵,可總不能讓妹妹這麼去喜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
就算不能讓這兩人永遠不見麵,但至少控製一下自己妹妹見張樵的次數,讓她對張樵的印象淡忘就好了,畢竟他這麼做,族裏的人也肯定是雙手讚同的。
台上的張樵雙目閃過一道寒光,也不管兩把交叉襲來的板斧低頭衝了上去,一隻手的食指關節豎起,使出的正是鳳眼拳,登時擊向鄒大板兩胸之間的膻中穴。
張樵的這個攻擊角度十分刁鑽,即便是鄒大板想反應過來已經晚了,鄒大板這樣專門練習硬功的人一下子收不回勢,就這麼讓張樵將鳳眼拳打了過去。
張樵眼裏很好,再加上鳳眼拳的威力,主要是將一隻手的都集中在了一個指關節上,且著力點也十分的好。
膻中穴被這麼集中的一擊,鄒大板頓時感覺內息一窒,膻中穴附近的神經宛若絞在了一起,很是難受,令得他神誌都混亂了不少。
趁著鄒大板神誌混亂之時,張樵出手了,在滿場驚愕的目光中,他猛的使出日字衝拳。
哢哢。
砰砰。
這出拳神速,張樵已經連續擊出了三十幾拳,將鄒大板的鼻梁骨以及門牙打碎,眼睛腫大流血,就是胸膛,也被張樵打碎了幾根肋骨。
鄒大板倒地,受了重創,但本就是連硬功的他,在雙眼看不清的情況下,還是想著出手,一隻手的板斧胡亂的就要揮起。
張樵見狀,直接將其手腕一掰,分筋錯骨。
而後,一把奪過板斧,在鄒大板的脖子上猛的一劈,而張樵,則在劈出的瞬間跳了開來。
鮮血濺了一地,張樵除了拳頭上有血之外,身上竟並無沾染上一滴鮮血。
整個過程,十分果斷而快速,半分鍾不到,張樵就破了鄒大板的罩門,致其死亡。
眾多看不好張樵的人此刻都驚呆了,嘴巴張的很大,仿若可以塞下一個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