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一片狼藉,走獸四散,躲入深山,飛禽騰越,驚慌失措。
林地中,隻見得一條五十多丈的漆黑巨蟒在遊走,一路的林木皆被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壓垮。
巨蟒的眼前,一個微小的黑點在不停閃縱,巨蟒好像對那黑點很有興趣,不斷追趕。
遠處河流兩岸,許多人都在心有餘悸的張望著,由於巨蟒已經有了目標,他們不用再擔心被吞食了。
但另一頭的不少人都在提心吊膽的,他們正是從荊天龍、荊成等一幹荊家人。
因為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張樵和荊鑰被巨蟒追逐打轉了將近一刻鍾,他們知道,再這麼被追逐下去,那張樵始終會體力耗盡,他懷中的荊鑰也定會和他一起被巨蟒吞食。
兩個最有天賦的人若是都這麼死了,對荊家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損失,但他們也無可奈何,因為他們知道,即便是他們上去了,也奈何不了那巨蟒一個眨眼,頂多就是送死罷了。
他們現在就在暗暗的祈禱,希望張樵和荊鑰能度過此關。
不少勢力的人也不過做逗留,因為他們知道,若是被巨蟒追逐的兩人死了,那巨蟒就十有八九會折返回來,捕捉他們,他們要趁著良機盡快逃走。
“這輕功當真是羨煞旁人啊,若是我們家族的人都懂得輕功,那剛才就能在第一時間逃走了。”
“聽說有輕功的家族,都是其他的一些很遠城市的大家族的,我們根本接觸不了。”有人歎息著搖搖頭。
也有白發蒼蒼的老者開口:“也不知那少年究竟是什麼來頭,想我一把年紀了,都是對他的一身輕功眼饞的很啊。”
“會不會是荊家認識的某個大家族的子弟?”
有人苦澀的道:“不管如何,荊家這段時間過後,定會實力暴漲。”
眾人很快的散入了山林中,但不少人都是在討論著張樵,對張樵羨慕不已,畢竟誰都喜歡那種高高在上,騰空縱躍的感覺,很有氣魄感。
張樵麵色蒼白,渾身大汗淋漓,他的懷中還抱著荊鑰,體力有些不支。
偶然的幾滴汗水從張樵的下巴滑落,滴在了荊鑰的手臂之上,她注意到,張樵現在的身體散發出的熱量挺高的,也看見了他的疲憊麵容。
荊鑰道:“你還是把我甩出去吧,不然你支撐不了多久的。”
張樵都要虛脫了,但還是道:“把你拋的再遠又有什麼用?鬼知道這大怪物會不會第一時間先吃了你?”
荊鑰自然愛惜生命,但也不想連累他人,道:“你還是放下我吧,如果它吃了我,那我也就認了,興許它在吃我的時候,你還有一點時間逃遠一點,但你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會被吃掉。”
張樵不理會她的話語,依然抱著她,騰躍在一棵又一棵的樹梢之上。
巨蟒有著兩個比水桶還大一倍的眼珠子,如同他的身軀一樣,都是黑漆漆的,它憤怒的追逐著眼前的獵物,明明每次都可以咬到他們,但最後他們就像是泥鰍一樣,都能從自己的嘴下逃走,這讓它覺得新奇,但也覺得羞辱,它還真的是第一次覺得一個獵物這麼難捕捉,這有損它的威嚴。
它修煉有成,也懂得一些圍獵的技巧,在追逐了那麼久之後,它終於靈機一動,不再直接追逐張樵和荊鑰,它以最快的速度繞了開來。
張樵以為終於逃過了一劫,荊鑰和遠處的荊家人也是如此認為,但當他們都準備鬆了一口氣之後,他們都是發現了不妥。
吼。
巨蟒的身軀龐大,在張樵的輕易放鬆之下,迅速的用身體將他和荊鑰包圍了起來,而巨蟒則在高空中俯視起了這兩個逃脫已久的獵物,張開了血盆大口,凝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