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劈啪啪。
街道上響起了一連串的鞭炮聲,張樵和荊鑰隨著琅琊派的隊伍緩緩而行。
剛開始的人群還算少,但隨著越靠近神農穀,周遭的人群也跟著多了起來,最後他們到了一處百草雕刻的石門前,人群已經擁擠成蜂窩。
登記好了門派信息,在最後望了一眼門口處的五丈高的神農穀石碑後,張樵等人便跟著鍾離雲進了神農穀。
鍾離雲以往來過多次這裏,並不用神農穀弟子領路,他則輕車熟路的領著張樵等人東彎西繞,到達一處大廣場前。
廣場四周全是觀眾席,如同一個競技場,隻有中心的那塊廣場空地,這裏毗鄰那高聳的閣樓,兩者形成鮮明的對比。
領了座位號之後,鍾離雲先讓眾弟子去尋了他們幫派的位置,他則是帶著張樵與兩個少年去了另一個地方。
他們要去進行參賽登記。
一個少年體格高大,但衣服穿的隨意,很寬鬆,他叫張宗,這時朝著張樵開口,道:“兄弟,你叫什麼?怎麼我以往在門派裏都沒見過你?”
張樵答:“在下張樵,並不是琅琊派中人,兄弟未見過,實屬正常。”
“不是我們門派中人?”張宗打量著張樵,“既然不是我們我派中人,鍾離長老怎會帶你過來?”他很納悶。
張樵訕訕一笑,想起四個月前,他也是以不是荊家人的身份和荊家人共同去參加了武陽城大賽,現在又以不是琅琊派弟子的身份和身邊兩人去參加藥師大會。
隨後想想,自己總是被人帶著走,心中有些怪怪的。
若我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想必我可以自己去參加了吧?他想。
鍾離雲在前邊,轉頭道:“他雖不是我派弟子,但他和莊靜要好,我便帶了過來,你們互相照應一下。”
鍾離雲不想直接將張樵說成是救了莊靜之人,因為若是被這兩個少年直接傳了開來,以訛傳訛的,幫中少不得會有人說張樵是因為安慕虛榮才賴著他帶來參加藥師大會的。
張宗和另外一個少年心中尷尬的嗬嗬一笑,他們也看出了他與莊小姐的不尋常關係,但現在鍾離長老這麼說,他們的心才真正抽搐了一番。
哪個男的可以靠莊小姐那麼近啊?哪個男的又可以令得莊小姐主動搭話並且難得的笑了啊?這叫張樵的小子也未免太厲害了,一定不是尋常人。
張樵笑笑,然後道:“我過來也是想體驗一下這裏的盛況。”
另一個少年名叫劉鐵,他道:“我們也是第一次見,聽說這裏的比賽都激烈的很,不知張樵兄弟你是幾段藥師?”
藥師分為上中下三等,每等又有三段,張樵雖然了解過了一些資料,但他根本連下品一段都藥師資格都沒有。
搖了搖頭,張樵伸出一根食指,擺了擺。
“下品一段?”劉鐵道。
張樵歎了口氣,正要說話,誰知張宗先開了口。
“不會吧,張樵兄弟,難道你是中品一段?這可了不得啊。”張宗吃驚道。